台中并不是个容易下雨的城市,空气中很少带着湿气,反倒有着一股清霜的乾燥味。
这样的城市里,下雨的夜晚也算是难得的。
就算是带着湿气,台中也不会这样整夜下着雨。
「怎么了吗?」男人的双手从后头环抱住我,唇轻轻的亲吻着我的脖子。
「你不问我为什么吗?。」我将视线抽离隔着一片玻璃的雨夜,放到了这个男人的身上。
眼前的男人很迷人,身上虽然不是佈满肌肉,却也看得出有在运动维持身材。
少了繁琐的关心跟虚假的慰问,而是用自己喜欢的方式,尽力做好每一次肉体的碰撞,然后点起一根所谓的事后菸,拿出手机阅览。
依旧是神奇地弹菸手法,让时间停住的微笑,多的,是那股由身体散发出来不加以掩盖的自信。
「很重要吗?只要你知道自己在做甚么,至少我是知道我自己的。」呵,确实很像这傢伙会说的话。
两个小时前,倾盆大雨打溼了我唯一的交通工具,也浇熄了我的想好好揍阿岳这傢伙的怒火,因为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想。
怎么回家?
从这回到家,起码要20分鐘以上,照这个时间,我回家恐怕连内裤都湿透了,车厢里的雨衣在两天前正好拿出来晾,还掛在阳台上。
对啊!阳台!
看来不光是我自己,阳台上那批刚晾好的衣服也难逃这场雨难。
「我可以载你回去。」当阿岳这么说时,我竟然从心理升出一丝感激,不过他后面吐出的一句话让我差点送他一拳。
「啊!我忘记我的车好像已经坐满了。这个笨蛋从来都不知道先想清楚在说话的道理吗?」
「我载她吧。」阿协这么说,并对我问到「你介意吗?」
「我是不介意,不过我明天还要上班跟回来牵车怎么办?」直到这时我才想到,该死的,我可得回来牵车。
看来还是得淋雨回去。
「明天我再载你过来吧,你上班到几点?」老实说我不是很想给阿岳载,不过似乎也没有办法。
「下班我再打给你吧!我可以叫我老闆来载我。」
「你老闆对你真好。」上车前,阿协很绅士的先帮我开了车门,并笑着说了一句。
「是啊,不错的老闆。」只是有点蠢,我想着殷为东那张脸,无奈的笑笑。
车上放着苏打绿的<小宇宙>专辑,这点让我心里小小的惊呼了一声,殷为东也很喜欢苏打绿,没想到这两个人在音乐上会有共通点。
路上阿协提议要不要去金色三麦喝一杯。
然后......呵,我承认这傢伙很吸引我,不然我也不会这么做。
当然,一方面也是我也有需求,在夜店钓不到什么好男人,至少钓不到能当男朋友的男人,最多只能找到固定砲友而已,那种生活我有点倦了,定下来,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。
只是进度有点超前了而已。
「我还以为你会推托给酒精作祟。」他再度点起一根菸。
「那点程度离灌倒我还有不少距离,况且...」我跨坐在他身上「我看起来很清纯吗?」
「清纯到没有。」他挺起腰,熄了菸,搂住我的脖子往他靠去「你很美。」
「少说话,多干活。」我笑到。
拉起棉被,又是一次翻云覆雨,老实说,他挺棒的,在各方面。
隔天我醒来时,太阳烈的厉害,瞄了一眼錶,时间早过了中午。
阿协早不在一旁,一旁的被子早冷了,床头柜的桌上压着一张纸,上头写着一组电话跟一段留言。
「小树懒,早上叫了你一下你却没醒,我就不吵你了,上班别迟到了,有事打给我。」
上班?
对喔,我昨晚骗了他们说我今天要上班,虽然我今天是排休的。
收拾了东西,手机上有两封讯息,一封是殷为东传来的胡言乱语,抱怨着店里很忙之类的事情,另一封则是阿岳传的,问我何时下班,要去哪接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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