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1章修罗道(2/5)

“…讲起生气，我最生你的气。”

“你们看洪兴就知，蒋天生死了社团就立立，有个陈耀勉住但是也不成气候，难我们也要步他们后尘？还有，这间雀馆、同埋尖沙咀几家芬兰浴，每个月都要跟乐叔那边数……”

闻言，齐诗允收敛起方才的不正经，把鼻埋在阿妈肩膀，闷闷答：

“再给他一时间吧。”

往上数楼第叁层一间茶室，壳一班元老叔伯划分楚河汉界，正为龙落和太爷差馆不能保释吵得不可开。

开说话的中年人两叁句又绕回生意，除了生死之外，到底还是最在意钞票。你笃来我笃去，归究底，钱才是万恶之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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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方佩兰难得埋怨，惹得齐诗允忍不住笑到放碗，拉住阿妈近来细腻很多的手在掌心来回挲：

见方佩兰表语气越来越浮夸，齐诗允脸上笑意更甚，无尾熊一样赖在她肩上撒：

“方女士，请问你到底是在生阿Ben的气，还是在生雷耀扬的气？”

“生意当然要，话事人也要尽快选。”

“阿妈你好离谱，你真的觉得他会这么？”

“现在我们这帮老嘢连刀都提不动，加上香港

希望，希望雷昱明福大命大，能够逢凶化吉。

幸而当晚施薇及时知背后真相，对自己亦是信任有加。否则换一个Boss都要果断炒她鱿鱼，自己又要因为同黑社会拍拖再次成为无业游民。

“现在好了，你同我都骑虎难。万一哪天他变卦，要把我们母女都杀了愤怎么办？”

“我是怕…我只是怕讲不清哪日他犯事害你受牵连，难你也要学阿妈…终个寡妇？”

或许妄图改变一个男人太过幼稚，可如今她真的骑虎难，对他，也已经无法放手。

“囡囡，这不是小事，你一定要考虑清楚。”

天幕黑，大中国麻雀耍乐型灯箱暗淡无光，终于短暂休眠期。

“…嗯，我知。”

女人合拢笔电，站起接过阿妈递来的瓷汤碗，却看到她表忽然由晴转：

“同黑社会拍拖这么危险的事一都不同我商量？还跟那个臭小合起伙来骗我这么久？真是差就被你们两个气死。”

这反驳令中年女人一时语，她恼羞成怒，用不轻不重的力度拍了拍女儿揽在她脖颈的手臂，神又渐渐严肃起来：

“其实我知耀扬他本不坏，只是没有走对路……”

联想起这几日发生的所有事和他说的所有话，其实她心中也不太确定。

“你明明也很关心他，却要是心非。今早我看你还想给他早餐……现在还一一个耀扬，我都不这么叫他。”

终于，实在受不了这嘈杂喧闹的胖叔伯清了清嗓，用手指重敲枱面，沉声：

正想着，方佩兰敲了书房门叁，端来一碗腾腾的五指桃龙骨汤。

“囡囡，休息喇。”

“趁喝，我刚刚煲好的汤，祛祛气。”

“阿Ben个死衰仔，跟我那么久，从大排档跑堂到酒楼经理，现在搞得像是耀扬的细佬一样，事事都听他差遣。”

“他又不是第一次被雷耀扬安排接渔货，而且你不是常说材新鲜最要吗？”

对方的话一语中的，中年女人听后不由得瞪她一：

“嗱，方才他来电同我说，耀扬安排他凌晨去避风塘接一批渔货，明早不同我一起去市场采购，真是过河拆桥、忘恩负义……”

“昨天金泉和新辉煌事停业，今天差人不知从哪里收到风，又借机扫掉好几家地赌档！现在搞到湾仔那么多夜场都受牵连，关一天就要亏几千万！你们讲，以后还怎么赚？”

“好好几个大活人，怎么会一夜之间落不明？阿嫂没踪影，坤仔我们又见不到面，泰哥到底是死是活总要搞清楚吧？”

“…阿允，我只有你一个女，也只有你一个亲人，我比谁都希望你过得好。”

“这两日他去哪都不告诉你，什么也不说，我真的好担心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