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谢谢你。」叶鸣说,将纸片收回袋里,拽着在穹的衣袖离开诊所。踏大门的那一剎那,两人像是刚打完二战般虚脱地呼了气,在穹从叶鸣的手中轻轻,挠着鬓角赧然说,「对不起,是我想太多了。害你浪费这么多时间真是抱歉。」
「曙尹小本来记忆上就有些受损,不是吗?缘起于三年前的那桩绑架案件——」她说,「我的意思是,她有一瞬间连余辉是谁都忘了,只不过是将诊所记成了别的东西应该……」
「来吧。」叶鸣说着,逕自走向诊所破旧的大门,咿呀一声拉开后,扑鼻而来的是厚重黏稠的消毒和旧报纸的气味,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去,张望着搜寻护理站的位置,「在那里。」叶鸣拉着在穹走向缩在右前方一隅的护理站,昏黄的日光灯撒在办公桌前穿着制服的一男一女上,抹匀了他们与周遭景的分界。这近似于光环的照反效果地凸显刻在他们里的冷漠,以及透过肢语言所吐来的、对手边工作与诊所病人完全不屑一顾的心态。
「……那、那么,」目光于男和告示牌之间来回游移,在穹错愕地说,「请问过去是否有一位名叫蓝曙尹的女来过这里?」
其中那名男以角馀光瞟了在穹和叶鸣一之后,慵懒地开:「来看病的?还是来找病人的?」
在穹与叶鸣互望了对方一。
在穹沙哑地打断她的话。「姊她在养完伤后住神病院的事,你知吗?」
「好。」在穹说,两人转往相反的方向离开。
「不好意思,请问一这里有设神科吗?」叶鸣问。男不耐烦地弹了,指向上指了指掛在他们上,写有这家诊所所有科别的告示牌。在穹和叶鸣瞇起睛吃力地阅读刻在牌上的字。
上面并没有神科这一项。
「别这样想。」她说,「想必曙尹小只不过是把幼稚园的地记错了而已,回去以后你再提醒她就可以了。要不然也能问辰曦先生啊,他肯定知在哪儿的。」
最终,率先开的是逐步觉察到自己正在颤抖的叶鸣。她轻咳了声,「看来……是曙尹小记错了呢……」
男人探一看。「辰曦?也没有。」
「那这个名字呢?」叶鸣说,将纸片拉回来在上又写一个名字。
她愣愣地直瞪地面。脑海里隆隆回响在穹低沉空的声音,宛若山谷鸣响般震动着她的神经与肢。
在穹将曙尹的名字写在一张小纸片上,推到男面前;后者面无表地在键盘上打了几个字,了几鼠,然后抬说:「没,她没来过这。」
「名字怎么写?」
在穹微笑,背着光朝叶鸣伸手,「我们回去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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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姊姊她……会不会是把这家诊所记成了余辉待过的幼稚园?」
在穹的神让她了解到事不是这么简单。「怎么了吗?」
率比较,两小时后若依旧没见到幼稚园,我们再到这里集合。」
「我不知,我从没去过。」在穹回,「你可以……我是说,你愿意……」
两小时后,他们于方才分手的那间小诊所前重新会合,默默不语地凝视着对方,心底暗自期待打破这沉寂的责任不是在自己的肩上。
「——你确定是这间吗……?」她边说边上打量面前的小诊所,透过窗望去只可模糊辨识几抹人形的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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