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 - 深浅 (06)(2/2)

我轻笑，「你怎么知那个人不是你？」

沉旭愿意说来，代表他是打从心底的愿意祝福，愿意放手。

我扬起嘴角，心里是满满的动，「沉旭，谢谢你。我不会让你的牺牲白费的。」

沉旭微微怔住，最后还是无奈地轻轻抱了我，很轻的说，彷彿是在我的心上低语。

「喂。」他轻唤，认真的，「反正就算那个人不是我，也没关係。只是你一定要很幸福很幸福，你有义务这么……不然我的退，就没有意义了。」

「怎么了？想要去了？」他若有所思的看我。

人们除了，也能够选择祝福，那些曾经的悸动和伤痛，就让它随着时光漫漫沉淀吧。

我听着，看着沉旭的眉宇，不禁觉得有些愧疚，「沉旭，对不起。」

沉旭环顾了四周，视线扫过凝儿学姊，最后定在我的脸上，他我的手安我，「那我先去了。」

沉旭坐在一旁百无聊赖的翻起小说，看着何恩从窗外火红的场上再一次呼啸而过，我提起脚步落在沉旭跟前。

「学妹，可以聊聊吗？」她轻声开。

后来沉旭又继续回归到小说的世界里当个文艺青年，原本酝酿的很好的气氛，却又好像什么都没发生，沉旭的脸上没有半明显的绪，只是我看着觉得有些温。

「我懂啊！」他挑眉，一副挑衅的样，我接着说，「你让我知，祝福也是一？」

两人而过的瞬间我看见他们微微致意，学姊依旧朝我展开不变的甜笑容，好像我的担心顾虑都是多馀的。

我不知他看见的我是什么样的表，反正不会太好看。

把一切都说开，却不会尷尬和难堪，我想除了沉旭，不会有人再能带给我这觉了。

沉旭，对不起，也谢谢你。

「不用歉，你没有错什么。」沉旭浅笑，「在里本来就没有分对或错，只有喜和不喜、与不。」

「嗯。」

我叹了气，又对他说了声谢谢。

「于末凉，你不觉得问一个喜你的人，问自己在未来会不会跟别人幸福这个问题很可耻吗？」他顺理成章的说，自然到彷彿我们之间的对话从来没有结束过。

贴的说，「早知你不懂，不要太勉。」

门被推开一角，我看见凝儿学姊好看的侧脸微微探来，瞬间哑无言。

他手心温度离开的那一刻，我竟觉得沉旭有落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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害怕、张和担心恐惧是在所难免的，而且沉旭也在。

「于末凉，你一定会幸福的。」

我们之间有好半会儿不说话，那段期间何恩和黄赖学的名字不时从广播里传来，桌球队的学在育方面也是各有专，要说十项全能那太离谱，但在学校还都算是小有名气的运动健将。

当，我发现我只能。

我摇摇，「沉旭，你觉得我以后会幸福吗？」

「谁知啊。」我很合的也跟着他笑，却又很突兀的打断这一片祥和，「沉旭，不如何，你对我来说很重要，所以我希望得到你的祝福。」

等我坐到有些发疼，保健室有些老旧的门被打开，吱吱的声响好不闹。

他一直都是这样的人，刀豆腐心，心里比谁都还要柔，儘嘴坏了些，但他真的特别好。

「说来也好。」他似松了一气般地垂肩膀，看着外面若隐若现飞扬的国旗，和在场上奔驰的选手以极快的速度和步伐消失在他的视线范围之，轻吐一缕看不见的烟，很淡然却也沉重的说，「反正迟早都会和你摊牌。」

相较于我，把育老师和教练分给我的项目全都推掉了，至于这么顺利的原因，我没有问沉旭。

「我当初到底是怎么喜上你的？」沉旭笑着翻了个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