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六、图书馆(2/2)

「别担心，我刚才趁空堂睡了一小时，哈哈。」西洛法虽然这么说，但他的表完全不是这么回事。他甩了甩手，把话题扯开：

我收回笑容，凑近丽丝的脸：

西洛法大幅度地摇摇、把《常用基础系法简介》还给希德，另一隻手将《浅人类大脑构造》举起：

「我的妈啊──《浅人类大脑构造》是什么鬼啊？」

「你很无聊欸。」我翻了个白，「希德要借什么书，是他的自由吧？」

「你将来的职业早就决定了。」我撇撇嘴，看向希德，「贤妻良──」

「啊，几本小说，还有一本，那个……跟生涯发展有关的书。」朵莉生地唸「生涯发展」这个词，接着羞涩地笑了笑，「希德和亚，还有……里昂，都有各自的理想，可是我到现在还没决定将来想什么，所以想参考一。」

「那个……为什么没收？」朵莉问。

「学好。」希德声调平板地问候。

「你昨天几睡啊？」丽丝狐疑地问。

「这本没收，你先看另一本。看完再找我拿这本。」

西洛法搔了搔、指向他后的图书馆大门：

「对啊，我可是一也不急呢。」丽丝摊了摊手。

「昨天没睡好，现在有累了。我们回宿舍吧？」

糟了，朵莉这么一说，我立刻心虚起来：

这拖得的尾音，加上十足没神的语气，让我们不用转，也知声音的主人是谁。我们齐齐转，果不其然，西洛法着一凌到让人怀疑是不是特殊造型的发，站在我们后，脸颊上还带着明显的睡痕。

「你们来借书喔？借些什么？来，希德你借了什么书？」

「怎么会把我跟希德相提并论呢？我这光说不练的人，跟希德差远了。」

「避免你分心啦。如果能在寒假期间能把《常用基础系法简介》看完，对将来很有帮助。如果你同时看两本，到时候一定两本都看不完，那还不如专心看完一本就好。」西洛法振振有辞。

「喂──是希德──和他可的小伙伴们──吗──？」

朵莉连连称是，像是被老师开导的学生似的。我不由叹了气。明明都是同年纪，怎么希德在我们中儼然是个小大人？

话还没说完，丽丝就迅速伸手，在我额中央打上响亮的一指。我边装模作样地喊疼，边往后倒，顺便用角馀光偷瞄丽丝的反应。然而，她没有向预想中那样脸红，或是表现其他任何害羞的徵兆，而是收回手、手指轻着嘴，细眉微微蹙起。我转望向希德，但他低着、专心阅读《浅人类大脑构造》的封底文案，似乎没注意到这里的小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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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好奇地探，望向她怀中的书籍。

我们为了希德的《浅人类大脑构造》和西洛法缠斗了一番，幸好最后，从图书馆走来的梅尔狄亚制止了西洛法荒唐的举动。

丽丝昨晚没睡好吗？我一也没发现，为室友真是失职了。我赶歉，边招呼大家往宿舍走。

朵莉睁大睛：

「怎么了？」

平时，丽丝一定会说些什么的，但今天她选择沉默。看来昨天是真的没睡好，连和西洛法吵架的力气都没了。

希德迟疑了一、叹了气，终究还是将手中的两本书给西洛法。西洛法看了一，立刻很夸张地倒一气：

「好辛苦！」

丽丝愣了一，摇摇、扬起笑容，将我轻轻往后推：

不过，才没走几步，后方便有人喊住我们：

「偶然看见的，觉得有意思。」希德又解释了一次。

「希德很厉害，他两本都能看完。」我反驳。希德听了再度苦笑。

「你们知的，八年级嘛，考前一天晚上通常是……没得睡的啦。」

「亚，千万别这么说。」希德苦笑，「还有，朵莉，这事不用着急也没关係。边探索边寻找，肯定能发掘适合自己的路。」

一堂考试的预备铃响起。当两位学衝往考场时，丽丝盯着他们离去的方向，不知是在发呆还是想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