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坐车赶路,昏昏沉沉的。
对于皇,从来不敢想过,那是很遥远的存在,远到最有可能去的方式就是魂游过去。我爹嘱托我到了那边要小心,谨言慎行,端起礼仪规矩,可太久不用,我早就忘光了。
了玦城,纵使玦中之景再繁华恢宏,对前途陌路的忧思远虑,加上疲累不堪,很难提起兴致向外张望。车停在一座大的府邸门前,院墙外茂竹,环绕一周。
门外并无人相迎,护送我的侍卫去,叩门作响。门开,与门人相谈几句,便回来赶我车,“尹大人说,你先在宁府住着,后续安排等通知。”
扬鞭驾,毫不留,留我在原地吃车尾灰尘。
宁还珏应当是接到过信儿,尹辗要把我安置在他府中,人把我带往书房等候。不多时,有人跟在他边,踏书房,我跪在他跟前,规矩见礼,不敢怠慢:“小女曲颐殊拜见宁大人。”
他扶我起来,细细审视,端详半天,转对随侍的仆从:“你去报吧,就我代过的说。”
如果没猜错,大抵是要澄清,那谣言并不属实。若说轻易就能面圣,那岂不是全天大大小小的有个冤屈就能闹到皇里去。这把关程走得甚合我意,心存激。
他对我:“我与你父亲,之前有过相。你可以叫我一声伯父,把这儿当自己的家。舟车劳顿,你先去歇息,晚些时候叫你吃饭,待上面懿旨来,看是遣送你回家还是如何。”
当我心里放起了烟,呼雀跃,面上恭恭敬敬谢。之前我在路上就想过,要以怎样的状态面对即将遇到的陌生人,固然不能像在南城那般放肆造次,试想,一个面貌丑陋之人,在南城备受嫌弃,到迷人的皇都,还能张扬跋扈吗?
是不是该自卑颔首,不敢抬,不敢直视,这样一见就知藏在阁的丑娘,无可置疑。
拿起脚边细包袱,又行过一礼,唯唯诺诺离开书房,到被安排的偏院耳房榻。
关上房门那一刻,如释重负,轻如燕,五脏六腑,七经八络,通舒畅。
想到再过不久就能回家,止不住兴采烈,又想,既然好不容易到了玦城一趟,就给父亲带礼回去,这可是大璩最昌盛最繁荣的都城,为我这趟一日游画完的句号。
但是,随着时间推移,渐渐变为了两日游、三日游、五日游……十日游。
我耐不住,去找宁大人,他躲躲闪闪,糊其辞:“圣上的意思,曲小既然来了就多住些时日,若是刚来就被送回,驳了曲大人的脸面,岂不落人笑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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