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怎样的光景啊。云衢褪去了全衣衫,里不着寸缕,只往上披了一公服外衫。那是夏日的官袍,本是白绸的里衣外罩一袭轻薄的红纱袍。但云衢此时没穿衬,只着了那纱袍,这也就意味着透过那层纱,曼妙的躯一览无余,平日里隐藏在重重衣衫之瞧不太多起伏的膛,此时勾勒了亭亭玉立的尖,衣衫有了一凸起的峰峦,往却又被收革带,勒多姿的腰。云衢的腰有力,不是弱柳扶风的细腰,但革带相束,让纱袍在腰间收,便让那把腰显得格外妖娆。革带以则是翘的。与的宽腴相映,更见腰之纤窄,曲线之婉转。
回到家中,各自去沐浴换衣。换衣,泡了,方鉴方觉自己清一些。云衢还有没完的公务,饭后自去忙了,方鉴问了一声得了不必相助的回应,便自己回房看书打发时间。到了该歇的时辰,方鉴了云衢的卧房,正要换衣上榻,却被云衢拉住了腰带。
“怎么不来?”云衢没一会儿就忙完了,走到她边问。
方鉴以为她拒绝了,趴在榻上叹了气,见云衢已经起穿衣,便也认命地一同起来。
连绵的雨给青山灰瓦上了一层朦胧的雾,山空濛,楼台烟雨。云衢瞅了瞅天,接过伞撑了起来,看向方鉴:“走吧。”
云衢是楚州太守,自然是住太守府,与官衙一墙之隔,她们也不急,有条不紊地打理好自己,一同用了饭,才一同往官署去。楚州初定,她们总算熬过了初时的兵荒,变得规律起来,但衙门里的事仍是不少,忙得昏脑涨。
方鉴想了想,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。
方鉴摸不着脑,却也乖乖听话地去了外间。她们夜里不留人伺候,屋里便也只有她们两个。方鉴寻摸了一外间桌上的茶盏,给自己倒了一盏茶,歪坐在小榻上神。
云衢还在写些什么,抬见她来,又低边写边:“略等我一会儿,还有几句便结束了。”
等了一会儿,她听见了行走的声响,她回望向间,只一便愣在了原。
“这里风景好。”方鉴回对她笑。
“大人?”方鉴一脸茫然地看向云衢。
方鉴脚沾了雨,脚也一并打了,她便收了伞站在门边等。伞隔在墙边,她自己倚着门框,看雨顺着屋檐落来,连成一条线。
方鉴握住她伸来的手,走她的伞。
云衢没有继续逗她,坐起,拍了拍她光的肩背,:“先去上衙吧,不早了。”
她的声音里满满都是笑意,倒没什么排斥的意思,方鉴一愣:“大人不恼?”
飒飒东风细雨,烟笼梧叶萧萧,伞映红妆羞颜,携手一对归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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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有,再有就是间隐秘了。方鉴不是一次见云衢,可全然赤与若隐若现又是不同的,更何况那是公服。方鉴早便知云
这一忙就忙到了散值时分,同僚叁叁两两与她作别往外走,直到人都走完了方鉴才忙完手的事,站起来抻了抻僵的肩背。外仍着雨,不是暴雨倾盆雷霆震怒,而是如线如珠,细密地坠落来又在青砖地面上溅起。方鉴站在檐瞧了一会儿,觉着这雨今日应是不会停了。她撩起袍角掖在腰间,取了一把伞撑开,走了雨里。她的值房与云衢的值房隔了些距离,她穿过院,往府衙去,白日里忙碌的衙门这个时间已寂静来,她带着风雨的气息走云衢的值房。
云衢没有说可或不可,只是饶有意地笑,笑声又轻又碎,像羽挠动手心,燥得方鉴涨红了脸。
“这有什么,也,哪有只许我不许你的理呢?”云衢回得坦,反倒是方鉴有些不自在。云衢拍拍她的发,抱着她让她枕在自己上,随意地问:“让我听听你想什么?”
“咳,”云衢轻咳一声,“去外间等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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