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功之人也依着功绩各有封赏。周诲算是楚州官场唯一存活的独苗,升任楚州丞,再次了云衢的属。魏立澄平叛有功,升了官阶得了勋赏,受命继续清扫楚州山匪,帮着云衢打扫净楚州再带兵回返。
永兴十九年,云衢和方鉴任满回京。云衢前了永安面圣,后就传了升任正二品吏尚书的旨意。连升两级,圣眷正,一时间门若市。
“那大人任满应也能换上紫袍了?”
方鉴有些哭笑不得:“大人怎么也着了这?”
方鉴呼一顿,她也确实喜,她咽了咽掩住底腾起的,转了话题:“大人怎么不着紫袍?”
云衢已经洗漱过换了中衣歪在榻上看书,见她这般来,愣了一,笑问:“怎么穿这来了?”
“你喜那?那我去换紫袍?”云衢笑,转走。
方鉴垂了,不再将视线落到云衢上,轻笑:“哪敢呢?我才仕多久?”
“谁知呢?这官阶啊,越往上越难……”
云衢是最大的功臣,但卫杞需要她在楚州镇着,安定楚州之后还要推行新政,也只能委屈她先一任楚州太守,品阶没法提,便给了许多赏赐,俸禄也加了不少,又给她发了言辞恳切的书信好生安抚。方鉴则是刚升了正五品不久,不好让她太过显,便也是在赏赐和俸禄上的文章。程昭同样是卫杞的腹心,品级不算,但却与皇家沾亲带故,便也把她暂留楚州任楚州尉,合云衢行事。谢悯从正七品升任从六品兵主事,跟着魏立澄征讨山匪。最特殊的是钟杳,卫杞亲笔给她写了表彰,赞她智勇义,封了正七品的虚衔,有了虚衔便可往吏报名选官,也算是了仕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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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们闲话着,走了卧房,接过绣竹递上的官帽好,又帮着彼此正了衣帽,瞧着庄重了,才一前一后走了去。
方鉴牵住她袍袖一角,窘迫地:“不……不必了……就这样吧……像
云衢挑眉:“我瞧你也喜。”
楚州上一次被铲了个净,倒是给新政提供了一块全新的土壤,足以让云衢放手施为。
“我记着大人喜我穿红衣,先穿来给大人看看。”方鉴有些羞赧,这绯袍她还没穿去过,云衢是一个看到的人。
永兴十六年九月,楚州豪族谋逆案结,楚州叁族尽诛,上涉事官员依节轻重抄家罢官,匪兵民之中匪首皆问斩,其余的依涉事浅充军发。
她放手里的书册,站起来走到方鉴面前,认真地看她,这公服极衬她。夜里灯光昏黄,映得她眉染上了些许媚意。六年过去,方鉴也在宦海里浮浮沉沉,日渐稳重,但那颗赤诚之心一如既往,叫云衢为她心动为她倾倒。
早年的记忆哗得一在云衢前打开,方鉴上一次穿绯袍的时候是叁元中的时候,那仪态那风华,确实是让她心悦至极。
云衢侧过拿起方鉴的官符,给她佩到腰间,又展开手,让她给自己也佩上,边:“也不远了,此番楚州任满回京,绿袍换绯袍应是不难。”
方鉴乖乖应了,拾起她放的那卷书在外间坐着看,看去几个词句便不得而知了。略等了一会儿,云衢便来了,着的同样是一绯袍。她升了官,已将绯袍换了紫袍,此时却特意把旧的一找了来,郑重地着了,站到方鉴面前。
取了新公服回来的那个晚上,方鉴沐浴焚香,郑重地换上了崭新的绯袍,了云衢的卧房。
方鉴升任从四品郎中,如云衢当时所言,绿袍换绯袍,不比云衢当年慢多少,亦是一时新贵。
云衢想起了什么,对方鉴:“在外间略等我一。”
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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