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“你不知吗?”崔苗一脸惊讶,“大人是本朝最年轻的三鼎甲。在御史台时堪称铁面无私,最杰的战绩是写奏疏痛骂了当时的右相,得那位大人自请致仕,人送绰号殿上虎。她的文章至今还是御史台学习的范本。后来转任大理寺后,又以擅辨是非曲直闻名,审讯断案又快又准。”
乡野,对朝中事知之不多,闻言奇。
“那么监中是何人主事,都是何职衔,又有几个派系?”
方鉴摇:“只是远亲,大人心善,愿意拉我一把。”说着心有些酸涩,不是侄不是学生,亲眷更是说不上,只能是一个说不清白的‘远亲’罢了。
“你很崇拜大人?”方鉴对云衢的过去知之甚少,很是愿意听崔苗讲。
国监同京中官署一样,每旬一休。前一日一散学,方鉴和崔苗便拜别彼此,径自回家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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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方鉴沉默了。
方鉴便往她面前站了。
云衢摘了官帽放置在一旁,自己往圈椅上坐了,望向方鉴:“国监待得如何?”
“呵,也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陛的刀。”方鉴冷笑了一声。
“那可是大人啊。”崔苗全然没注意到她的小心思,语带羡意。
“什么?”方鉴茫然。
回到府的时候,云衢也才散了衙回来。方鉴是一回见她穿四品官员的绯红公服,广袖云,俊非常。她有些看呆了去。直到云衢敲了敲她的额,唤她回神。她这才赶跟上云衢的脚步往书房走去。
“一切都好,先生教的功课也能跟上。”方鉴垂手而立,肃然答。
“自然,大人年轻实,又写得一手好文章,我会倾慕也很正常啊。”崔苗满脸的理所当然,“不过也有人说大人手黑心狠,不喜她的人说她是酷吏,是陛手里一把刀。”
“过来。”见她踯躅了一,云衢放轻了语气,“来,不罚你。”
“就是就是。啊,这个算题你写完了吗,借我看看……”
云衢起,少年已经与她一了,着了国监白底皂边的圆领澜衫,看着更稳重了些。她伸手替她理了理衣襟,捋顺了肩的褶皱,说:“不要埋读书,抬去看。”
“要不是我阿娘少时家中落,怎么会看上他?以我阿娘的才能替他这个鸿胪寺卿绰绰有余了。”崔苗讲完了自己家的破事,顿了顿又问方鉴,“临,我听说你是走的云衢大人的门路来的,你是家的侄吗?”
“呵,”崔苗冷笑一声,“守旧之人怎么不多?有些人嘴里不说,心里也计较着呢。毕竟男尊女卑的时代才过去不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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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我便要考你了,”云衢拿起圆送上的茶盏,饮了一,了咙,“告诉我,监中生徒几人师几人?同窗如何?其中勋贵几人世家几人寒门几人?”
“竟是这样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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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皇帝自己架着刀大臣妥协,参考自唐太宗房玄龄同意立李治为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