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啊?你再说一次?」小潘掏掏耳朵。
江秉欧狼吞虎嚥吃着福利社买的夹心饼乾,满嘴柠檬味,桌子上都是金黄色的饼乾碎屑。
「偶沁了学弟。」她口齿不清地说道。
「我的翻译是,『我亲了学弟』,应该没错吧?」子京伸出食指,但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后,整个人夸张的跪到地上,扶着秉欧的桌子,一脸你确定吗的表情。
她用力吞下饼乾,然后点点头。
「太厉害了,在下我,真的佩服。」小潘恭敬的拱手。
「居然啊啊啊!给他的刺激也太大了!是什么感觉!」子京大力摇晃着桌子,比她这个当事人还要激动。
「我一时衝动,只记得软软的,其他什么都不记得。」她和学弟靠得很近,但是马上就分开了,跑回家的路上,她根本无法思考。
「太不负责任了!」子京指着她涨红的脸颊哈哈大笑。
秉欧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两声,视线接触到桌上的饼乾,「学弟说,我会一直记得理洋,但是我好怕忘记她。」她听不出情绪,表情却非常揪心。
小潘和子京好一段时间,没有听见理洋的名字了。
这件事在眾多食安风波中,很快就被媒体眼中更耸动的报导盖过去,但是她们都记得,全校曾在结业式时默哀了一分鐘。这么说虽然很残酷,不过高一时并没有很多同学与理洋熟识,随着时间,便没什么人再提起这件事。
但秉欧觉得这样挺好,理洋由她来想念就够了。
而关于她的谣言,反倒像是另一种纪念理洋的方式,「爱吃夹心饼乾的学姊」其实该有两个人呀,理洋和秉欧。
「你会一直记得她的。」小潘伸长了手,将饼乾朝她推近。
「对呀,永远。」子京拍拍她的肩膀。
纯粹的情感,会以最美好的方式留在心中,不管是理洋、小潘、子京还是好吃的学弟,他们就这样刻在江秉欧的心上。
高三上学期,就快要进入尾声了,被一大堆考试轰炸,大家都特别期待决赛,那似乎是他们忙碌生活中的救赎。
而秉欧不知道那一个吻,究竟有没有改变她与学弟的关係,他们仍是每天一起等公车,週末在凉亭吃点心聊天。
好吃的学弟看起来比以往更害羞,而且瀏海长长了,只要他一低头,头发几乎盖住他的双眼,让她瞧不见他的情绪。
而她仍旧是,一天比一天更加喜欢他。
她把很多噁心吧啦的话都藏在心里,因为好像不需要再说了,学弟也会明白。
「阿鹤直接扑向球,单手把球给救起来!」好吃的学弟正在分享他们体育课打排球的趣事,他讲得活灵活现,逗得她哈哈大笑。
「没想到阿鹤反应这么快。」她不知怎地,竟然在脑中想像阿鹤打鹤拳的模样。
「他的体育很好,不像我笨手笨脚的哈哈,发球都过不了网。」他摸着手腕内侧的点点瘀血。
「哎呦哎呦,漂亮的手都弄伤了,学弟你还是乖乖弹琴和写书法吧!」她打趣的说,两个人对看几秒后,纷纷笑出来。
她一直都很喜欢与学弟的相处模式。
而学弟跟她相比,算是个比较慢熟的人,以前总是会斟酌着字句,现在整个人都放开了,偶尔还会说出意想不到的话呢。
比如跟她说,他觉得没有人比她更适合绑包包头。
跟她说,如果可以的话,他想要跟她去同一所大学。
秉欧总是笑得合不拢嘴,吃着一片又一片的oreo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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