贰拾伍。拿云握雾(2/2)

贵妃握住她的右手稍稍收些，接着发一声轻叹。

行云从袖里取净的巾帕，为她认真拭额上的汗珠，轻声哄，“贵妃娘娘，我是不可能放过他的。你若是心中有怨，冲着我来便可，要杀要剐，悉听尊便。”

“你是想替你报仇么？还是太。我只是想为心之人养育一个属于自己的孩，我等它等了这么多年。云妃，我答应你，以后再不伤害你们的事了。”贵妃拉着她的手不肯放，似乎觉得她上会带解毒的药，抑或是她如果肯说解毒的法，一切都还有回转的可能。所以那双睛，饱着泪恳求她，也顾不上平日里两人是敌对关系，心里想着她也是母亲，或许能会母亲想要保护孩的决心。

这画面实在诡异，害人者与被害者如此平和地相在一个狭窄的空间里。大概是因为贵妃知她害的不是自己的命，若是此刻再无理取闹把她赶走，边无人，只会让事变得更糟糕。那些担不起事儿的婢哪里敢她的主，只有行云有这个魄力能帮她拿主意。

但她只能摇拒绝，苦笑着答，“如今我给它生路，日后谁给我的太生路呢？谁又来可怜我们母呢？你的父兄，平心而论，他们会因为娘娘人微言轻的话语抬贵手么？”她能的事很少，她能的事屈指可数，此番跟着来便是希望贵妃不那么痛苦地小产，也算是同为的女人的怜惜。可要问再多的心，不可能，人不为己，天诛地灭。

年轻一些的女人没有生产的经历，但见过大嫂难产的景象，那时稳婆一盆盆往外端着血，嫂痛呼的声音愈渐轻微，而全家人只能坐在院里观天，帮不上忙。妇人生产不易，所以一早便想好了怎么收拾残局，也好了承担一切后果的打算。

不是斥责她或者怒骂她，而是哀求，“求你放过它。”

车来得很快，并不似正常程那般要大半时辰才来，像是提前有人备好。

她能的不多，只要能把这个孩掉，就算因此丧命，后里也不会再现第二个孩来威胁太的地位。自己能走到如今的田地，已然满足，“娘娘，稳婆和太医已经在里候着了，上就不疼了。”轻声安。

“你若是给它一条生路，我日后必不会再苛责于你，你想要皇后之位就拿去……”她说得断断续续，很没有颜面，完全不似平日里那副尊贵、盛气凌人的模样。第一回开求比自己小了十几岁的后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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行云着人铺好垫，便跟着上车一同往贵妃的院去了。况并不乐观，这会儿的功夫她的裙已经被血迹浸个全，找不到一未被污染的，起初她还知多番哭求，到后面的血多了，脑昏沉，只能躺在那里轻缓微弱地呼，无助的落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