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待二娘好,二娘自然也能受到。何况主不是派人看着她么,二娘有任何风草动,主都会知。”
昨日晏绥说要把崔沅绾边的线都撤去,只是在明厅待了一晚,总觉有哪不对劲,细想又想不。
天人际之间,这暗卫军自然也忘了命其撤离去。炔以这么随意一提,晏绥才想起这事来。
晏绥:“言必行,说到到。既已答应她要把边安的人都撤走,自然不能再反悔。传令去,叫他们都回明厅各司其职罢。她这么乖,自不会给我惹什么事来。”
炔以说是,心里觉着主当真是改变许多。往前他哪里肯纵容崔沅绾外闯,便是她赴宴,主也得派探跟着。
“主慕二娘,谁都能看得来。主事事关照崔沅绾的受,就连这次搬到京郊别院去住,主也叫二娘挑娘家陪嫁过去。”
炔以这话叫晏绥一愣。
“她带的仆从都是娘家人么?”晏绥不可置信地问,“就连早山与空都没带去么?”
炔以说是,“原本早山与空是该跟着二娘一同搬去住的,只是二娘屋里的秀云说,主叫二娘随意挑选跟行仆从,二人便被秀云派到了夫人屋里伺候。想来二娘对娘家陪嫁亲,行全带娘家人也是人之常。”
炔以是在陈述所见所闻,可传到晏绥耳里,便是往他平静的心里仍了一个炸药包。
他并没有说过叫崔沅绾挑娘家陪嫁行的话,这事是崔沅绾任所为。
不过心里到底是觉着愧疚自责,若是他要求崔沅绾回门辞别爹娘,她也不会受伤落,甚至有落病的风险。
晏绥着自己忽略事中怪异之,反而把注意力转到炔以上。
“你得不错,今日就放半日假罢。也算是圆先前的承诺,让你见她一面。”
炔以眸一亮,低说是。
人事往往逃不过凑巧。崔沅绾赶路时,接到福灵养的信鸽递来的信。
三位小官人早已安排在院里,探一撤离,那方院里快活得很。
除此之外,福灵还提到,承怡县主秋后总卧病在床,偏偏越是生病,越是想往外跑。
珠白帷帽,着鹅黄襟的弱人,一看便是偷跑来的承怡。
而车行至小,正好碰见了弯腰摘狗尾草的承怡。
崔沅绾掀开车帘,风一来,帷帽小娘面容显来。
“县主,你怎会在这小上?”崔沅绾满心疑惑地问。
承怡与她面面相觑,也是满心不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