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住在府里,整日围着我娘忙前忙后,人可见地憔悴去。何况岳母一贯偏心,每每回门拜访,都要吃一通气回去。既然来往都是遭罪,何不搬去求个清净?何况府里鸟笼大的地,来去不便,不如寻个宽敞的地儿,过的潇洒恣意,何乐而不为?”
他就是再对女儿疏于教,知的岂不比这个小婿多?
崔沅绾心思大动,却只是低声说好,任由晏绥给她穿衣洗漱,乖巧得如傀儡般。
崔发一时语噎,想了半晌才找回话。
“契丹?这可是叛国,他们怎么敢!”崔发眉皱,一脸不可置信。
“若岳丈护不了她,那就收手放她自由。岳丈不敢得罪的人,我来得罪。岳丈欠她的,我都会一一补偿回来。”
夏昌不讨喜,话音一落,晏绥的脸又沉几分。
“岳母待她如何,岳丈心里清楚。偏心就是偏心,不需要用任何所谓的好来掩饰。人心是偏着的,可孩都是岳母自个儿过鬼门关生来的,到一视同仁就那么难么?”晏绥替崔沅绾打抱不平,可有关爹娘的任何事,都能叫他共到自个儿上。
晏绥扭着手上的悬玉环,冷静得如局外人一般。
他鲜少有愤慨的时刻,今日却再忍耐不住。
他娘生完两个男孩后,大伤,自那后时而清醒时而疯癫。娘待哥俩倒没显偏心,都是一样不受待见。
“她自会跟着我走。”晏绥打断崔发的问话,脸生愠。
说起朝堂风云,晏绥又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。
自古女婿在岳丈面前就是个低微样,爹娘纵是再不疼女儿,那也是生养她的恩人。
摆的宴,场面大,也能找到玩伴。”晏绥将她箍在怀里,轻声低喃:“不过你有什么话跟我说便是,我们才是最亲密无间的,不是么?”
崔发叹气,“莫要说这些了。听说陇西那片有人要起义叛变,枢密院夏史却对此事不不顾,甚至连地方厢军都要暗中调离,可真有此事?”
“那二呢?慎你可曾问过二的意思?她娘事虽有所偏颇,可她……”
一聊到崔沅绾上去,屋里两人都带着气,谁也不朝谁认输低。
晏梁更是不把孩放在心上,生育不过是传宗接代,延续香火而已,与任何一人都成。晏梁的偏心,是妾室与疼孩间的不对等。
毕竟才被晏绥给了个威,门前接待,崔发与王氏都是拘谨样,万事都顺着晏绥的话说,不谈有关崔沅绾的任何事。
“听你说要搬家了?怎的搬得这么突然,你爹娘都同意么?”崔发问。
崔发心急,忙开问:“官家知这事么?夏史竟容忍手这般龌龊之事,真是鬼迷心窍。”
崔发撇嘴,把人关在园里,就叫自由么?说他对二不起,他晏慎就的完无缺么?
本章尚未读完,请击一页继续阅读---->>>
不过碍着晏绥的面,崔发也不会说什么胡话来,只说是,叫晏绥好好待人。
了中书门,往后便是为官家事,无需私事的心,只要顺着兆相的意思走,崔家不愁百年昌盛发达。
“官家可不是糊涂之人。”晏绥回,“官家这么,自有他的理。姑且叫旧党再作会儿妖罢,
晏绥自然不在意爹娘的意思,想是崔沅绾也会对他百依百顺,搬家也只是半句话的事。
疯癫的时候居多,他与晏昶常受冷落,只能在娘为数不多的清醒时候,贪图片刻母。
晏绥这番话说的中肯地,倒是把自个儿的原因撇的一二净,不漏一分破绽。
“确有此事。”晏绥回,“陇西的事没那么简单,旧党想趁此时机推倒新法,推夏昌上台。只是没想到他们会的这般绝,竟暗中联络契丹生事。”
随意用完膳,崔发把晏绥叫了过去,说是有要事相商。今早官家的谕传了过来,崔发如愿了中书门,官位比晏绥低上不少,却总算爬了宰执的半扇门里。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