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素娘见状,走上去轻轻上他的眉,“不要总是皱着眉,你还是笑起来最好看。”
木轩低看着妻,随即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。
对于世人来说,一日的时光不过是瞬间而过。午后一个打盹的时间,或许日光便已化为昏黄。
槐安镇如同许多世上城镇一样,百姓安乐,每日总有老人逝去,婴孩生。
万更替,兴衰荣辱。
这日,木轩早早从学堂回来,此刻夕正坠西山,他披着一霞光,迎着傍晚渐的气息,赶回家中。
素娘依旧是站在门迎着他。她不再是一浅棕衣裙,而是换上了一玉绿的齐襦裙。衣襟上绣着白茉莉,两条翠绿的绸带打成了一个小巧的蝴蝶结。裙质地轻盈飘逸,远观还以为她是自山中而来的灵山鬼。
见木轩回来,她一路小跑地迎上去,木轩这时才看清,她的发髻上正簪着他送的那玉簪。
习惯地她的脸,“哎呀这是哪家的小娘?怎生得这样漂亮动人?”
素娘对她淘气一笑,尔后拉过他的手便往街市上跑去,“快些走!槐安集会上要开始了!”
槐安集会是槐安镇最为盛大的集会,每年举行一次,这样漫的周期,让许多镇上的百姓都见不着集会。素娘本也是见不着的——但因为一个特殊的原因,一年之,槐安府君打算再次举行一次集会。
集会便设在槐安台。
槐安台在镇上最为耸的一座山峰上。山峰自山上而起,宽广的白石阶笔直而上,一直延伸到峰。峰便是槐安台,镇上百姓需要攀爬千万石阶而上,才能从台上取。
待素娘拉着木轩赶到槐安台脚时,天刚刚黑去,山前的大两旁却是一片火光——两旁竟满是挤挨的小摊和吆喝的小贩,各的灯笼被挂在街旁的树木上,好似树上开满了无数散发着光亮的朵一般。在那五光彩之,有卖时令草的,也有卖胭脂粉的,还有卖香香料的,更有小贩围地盘,供人玩投壶击壤的游戏。
槐安镇的百姓在今日都换了往日那单调的棕衣服,肩接踵的行人皆是穿着一艳彩。众人脸上带笑,女上的脂粉香味不时传来,再湮没明灭的火光中去。
放望去,的街在此刻变为一条彩龙,游人化为龙的鳞片,蜿蜒走向那的槐安台。
火光,笑声,香,乃至晃了睛的鲜艳颜,都昭示着,这个玄妙之境,与真实的喧嚣人世是那样相近。
素娘买了两环由淡黄扎成的环,自己上一环,尔后又踮起脚尖来,为木轩上一环,尔后笑眯眯地拉过他的手,钻人群中去。
她灵活地在人群中穿行着,手指上穿来的温度让她十分安心——她的夫君,在任何时刻,都能牢牢抓着她。
“阿轩,这个香包真好看!”
“你喜?那就买来。”
“阿轩,那尾黑的锦鲤好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