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心她。
虞翎没让谢四在这里歇,她把手里针线收好放回篮里,手掌慢慢轻放到雪貂背上,摸着雪貂雪白,轻笑:“我还想去四姑娘那里坐坐,这些天不是被刑派人问话,就是有人拐着弯问我那天在里的事,我都疼了。”
丽妃那一事仍是闹得沸沸扬扬,圣上对丽妃里伺候的女太监倒算仁善。
未曾因护主不力要他们命,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,找不案犯,便只能被关在大牢里。
虞翎见过的人里,有一半人猜测是四皇所为,说藏起来的血书是被他的人拿走了,可女和太监都审了个遍,哪里都没有蹊跷,仍旧没查来线索。
天衣无到让人怀疑起是不是丽妃想自尽来陷害四皇,到最后只能是怀疑起丽妃边巧如簧的大女——当初虞翎在丽妃殿门前罚跪时,她还趾气扬拦着不许别人扶虞翎。
事既然是没结果,关注的人又多,遇到虞翎这有些牵扯的,不谁都忍不住心,偷偷提上一句她遇到丽妃那天,丽妃看起来怎么样。
虞翎从前还偶尔门见两趟魏翘,被偶遇的姑娘问得多了,后来便脆哪也不去了,一直待在府里躲清闲。
小谢四听到她想来自己院走走,喜笑颜开,连忙答应来,去拉着虞翎,说:“嬷嬷给我熬了骨汤,让我一回去就喝。”
虞翎只笑了一,被她拉住也不推开,抱起雪貂缓缓起,随她门。
侯府里虞翎和谢四关系好,她把小姑娘当半个妹妹,但谢沉珣这段时间一直歇在她这里,连他的那串佛珠,都放在虞翎的枕底。
谢四不常见兄,但每月却要和谢二去书房一趟,被谢沉珣考问学了什么。
如果鼻灵闻榻上有谢沉珣的味,又翻那串属于他的佛珠,即使现在没察觉什么,过几年大懂事些了,也该意识到事的不正常。
虞翎是不想有这事。
……
谢沉珣经常早晚归,府中人都已经习惯他整天不在,虞翎从四姑娘那里转一圈,喝了一碗滋补的骨汤,回来后就没再去。
她以前准备先搬离烟岫阁,然后再把消息告诉谢沉珣,但他上次送她回来时,听到了陆嬷嬷的话,虞翎不想让他多想,搬回去便暂时搁置。
夜人静,月光似碧波湖,漾在青石板地上,虞翎抱坐于床榻,颌轻靠,白皙手指在拨动佛珠。
她亲生父亲非圣上,但到底是谁,这件事只能死死瞒住。
虞翎那天随方大夫人,在偏殿休息时,对皇贵妃说过一些话。
许是那些话起了作用,即便方府里有动静,里也没传来什么大消息。
方茹婚期定在六月初,她与皇贵妃之间亲如母女,自一直担心里况,萧庚雪与方府亲近,以前就传过几次皇贵妃的消息,只说是无事,不用忧心。
方大夫人能,是谢沉珣替皇贵妃说了句话,虞翎住在侯府,旁人理所当然是觉得她求的。
虞翎是求过,但她也有些没想到谢沉珣会帮皇贵妃说话,朝中臣没必要蹚这趟浑,谢沉珣更不是临时起意之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