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段宜再听闻关于段江通的事,已经是他再次狱的消息。
抚摸伤的手指蓦地僵住,祁昀声音放轻些许:“……现在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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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清楚,只在询问祁昀的时候,听他淡淡说了一句:“是他罪有应得。”
一刹那,她倏地觉到颈窝落了一滴温。
段宜知他要什么,这次她没有躲,条件反地弓了弓背,又站定来。
顿了顿,她又慢慢补充。
祁昀垂眸,手掌自她衣摆伸。
段宜这次答得很快,颤着声,却反而笑起来,用像是开玩笑的语气,“是不是很丑?摸着都难受。”
祁昀没有应答。
段宜莫名觉得自己好像错了,有些手足无措。
“……”
“——我以前,曾一直是这么想的。”
那究竟要多疼,才算疼?
她定在原地看着他,颤了颤睫,上前去抱住了他。
疼得难受。
她静静地等了一会儿,说:“没事的。”
她却还是连疼到脸苍白,也要忍着告诉自己,是小伤,不疼。
段宜背过手去轻轻敲了敲他手腕,打破沉寂,仍在笑着,“或许,这也可以算作自由的证明?”
他低声,像是呢喃,“一一,你生来自由。”
那么严重的伤势,她却愣是一声疼也没有喊,甚至在他面前都不愿多皱一眉。
祁昀膛起伏片刻,闭着,把人重新拥怀里,声线几近破碎:“可自由本就不需要证明,那反而成了你的束缚。”
对她来说,段江通本当不上“父亲”这个词,她对他没有任何可言,虽然不到恨他,把他放在“仇人”这一档关系里,可暂且也可以称之为“噩梦”。
的伤疤被带着薄茧的手掌覆盖,她觉得又又难受。
……明明告诉过她,受伤了不要忍,不要扛。
“早就不疼了。”
他不知她经历了什么,竟然连这样的伤都能被归在“小伤”的行列。
没关系的,没事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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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宜犹豫两秒,实话实说:“很疼。”
定定地盯住段宜不安的表,祁昀良久才:“当时疼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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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脏像是被碎般痛到无以复加,他指尖停在那疤的边缘,久久不语。
段宜能觉到静谧空气中动的压抑,颈窝的那滴温划过肤,留一的痕迹,匿领。
她便也不再纠结这些。
她总这么说,他甚至已经猜到了她会这么说。
祁昀在难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