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里有人(2/2)

他的神变了。

只是有的是直接沾上的，有的是间接沾上的。

杜游缓缓蹲，用手指尖轻碰了一死亡男人的脸，好像在碰什么易碎的艺术品，他：“能在黑市里面见到这样舍己为人的戏码，也是不容易。”

咙里发痛苦的动声。

杜游转向安卡，同样坐在了一个小小的圆凳上，问：“会不会觉得，我太残忍了？”

他僵了片刻，目光盯着那杯东西，半晌后，终于抬。

说完，他就塌缩着肩膀，没了声息。

在他倒去的前一刻，最后持着抬起，看了一安卡的方向。

安卡说得随意。

杜游垂视线，他听安卡话中所指，并非是已经死亡的黑发男人。

安卡说着，看了原本站在黑发男人后的两个人。

杜游手指撑着，说：“如果你想一个人去见斯尔拓，还是比较容易的，只要我说你是我的人，他们应该就会正常放行。”

安卡还没有来得及回应，莫攸就先开直接拒绝：“不行。”

杜游：“谁？”

黑发男人起杯，对着杯闻了闻。

杜游笑，倒是答应得脆：“可以啊。”

杜游也没有继续这个有尖锐的话题，他问：“你们想见斯尔拓？”

杜游转了话锋，说：“那让他们三个人把这杯东西分着喝了，你们就当刚刚无事发生，不再计较，怎么样？”

安卡。

安卡没说话。

“如果我们一起去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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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卡看着他：“你说呢？”

“你……”

他抬了抬：“你们可以走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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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斯尔拓的位置不在黑市的主要区域，他在距离黑市一条街的查尔顿街13号，有一个独立的办公室，但是，办公室戒备森严，不接待闲人。”

安卡挑眉，没有否认。

“我叫成河。”

鞠躬

又是几秒后，他像是了什么准备，闭着睛，将杯里的透明一饮而尽。

如果不喝，就是“继续讨论”刚刚的事，至于结果如何，就说不准了。

他指了指后面发白的两个人。

听见杜游的这句话，安卡收了笑容，没有回答，而是转向刚刚那个黑发的男人。

安卡的表没什么变化：“是啊，不该死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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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了。

另外那两个人脸上早已失去了血，匆匆忙忙跑了去。

“怎么样才能让他见我？”

声音持续了大约半分钟。

安卡说的，是那些无辜的耶洛市市民。

还没等那个留胡的青年问声音，黑发男人突然剧烈地颤抖起来，他闭着睛，刚刚受伤伤的周围，逐渐泛起了焦黑的颜。

喝完，他对后那两个人说：“你们走吧。”

安卡：“想说什么？”

杜游：“大多数命令都是斯导达的，我没法反驳什么。”

“想要留什么、不甘心、或者，希望在场的，能有人记住他的名字。”

安卡并不认为这男人死得亏，在黑市里面，无论是卖家还是买家，手上都沾着那些被枪杀市民的鲜血。

“这个我办不到，我只能带你一个人。”

安卡看着杜游的表：“说这话的人，一般都想过篡位。”

安卡问。

没谁是净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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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，或者我们，有什么区别吗？”

“知了。”

她将那杯东西摆在男人的面前，说：“决定权在你们，想喝就喝，不想喝就不喝。”

但是，那男人知安卡层次的意思——

这是黑发男人的神变化最明显的一次。

杜游有好奇地问安卡：“为什么临死前要说名字？”

他这“闲人”两个字，故意加重，说给安卡等人听。

“只有你？”

杜游没有分毫掩饰，而是接着安卡的话说：“或者正在想。”

“如果我一个人喝完，他们可以直接离开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