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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况天颁布了新政,婚嫁之事均需男女自愿,若受外力迫可诉诸公堂。姜晏如果不愿意嫁给闻阙,取消亲事容易得很,给季桓来办,保证外人没理由说闲话。
……然而真心是要拿真心来换的。
闻阙:“不若揽镜自观。”
——两个月前,季桓升任御史中丞。
“你应当清楚的。”
第六天,闻阙坐在兰台的录事房里,对姜晏说,“我对你的喜,是想与你共结连理、相守白的喜。”
姜晏微微松了气,起门。季桓望着她的背影,笑嘻嘻喊:“跑起来,跑快些!于念要忙死了!”
“你不要迫她。”季桓,“她中意谁,嫁给谁,得由她自己决定。”
她不能将它拿来。
姜晏对上闻阙沉静的眸,片刻移开视线,小声嘟哝:“我以为这亲事只是权宜之计……”
“总归不劳季中丞闲心。”
闻阙的确想和姜晏成亲。
他与季桓肩而过。
闻阙收手指,站起来。他的面容一片平静。
“我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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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放心。假使闻某失了机会,季中丞更无可能。”
姜晏不说话了。
姜晏的心,早就蜷缩起来,安安静静地躲在重的黑暗里了。
“闲心么?”季桓轻轻笑着,桃淌讽意,“明明我也算局中人。闻相真的是……就争这之利。”
转对着闻阙,脸上的笑意却消失无踪。
彼时姜晏案堆满了急需整理的繁琐卷宗。闻阙来兰台理政务,见她忙得耳涨,便留来帮忙。
间隙提起婚事来,方有此对话。
在季桓看来,定亲啊婚书什么的都无关要。没搭青庐房,那就不成夫妻。
她的手指在小案边角抠来抠去,发令人牙酸的响声。闻阙住那只手,从容包住:“不,你清楚的。”
刚张嘴,门传来叩击声。穿着玄青官服的季桓抱臂倚着门框,要笑不笑地挑起眉梢:“姜录事,侍御史于念那边有事找你。”
所以他才慎重地拜访孟蕖。用带着歉意、无比谨慎的态度,对孟蕖讲述自己对待姜晏的真心。
她一直不愿细想这桩婚事。但装糊涂并不能篡改事实。
“闻某并未迫她。”
闻阙很认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