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相离开后,孟蕖才放姜晏来——此前,女儿一直被她关在隔间,可偷听,兼发呆。
孟蕖和闻阙坐着聊了半个时辰。
姜晏问。
“可不是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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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写的什么?”孟蕖接过来,“哦,糕他自己厨的呀。我刚刚说啥来着?”
印象中,阿娘是更敛贤淑的。
再看去就不合适了,姜晏屏息敛声离开此,去后面寻茸茸的猫崽打发时间。
“璧英也算看着你大的,与你年龄相差不多,模样周正家世也不错,而且嘴甜,可会哄人。”孟蕖沉,“虽说有些沾惹草的嫌疑,但他本好的,心里有些傲气,比别的男还挑呢。我知他总是惯着你,想必成亲以后,也不会让你受委屈。他母亲与我相熟,我们是很好的姊妹……啊,对了,你如今供职兰台,可与璧英同同,平时事遇着麻烦了,他也方便帮忙。这么想来,还是璧英更合适。”
一刻,魏大将军把人拦腰抱起来了!
姜晏:嗯嗯?
“要我说,季家的小也不错。”
“我对他诸多挑剔。比如,年纪太大……”
孟蕖的语气犹自掺杂几分迷茫。
姜晏:????
姜晏来就抢着喝:“听你们嘴不歇说了这么久,我都渴了!”
“好在他很珍重你,大抵也不会欺压你,苛待你。他与我允诺,不会再娶别的女,也不会生二心。能到这份儿上,我应该满意么……”
行吧。
说话间,阿蘅拎着个朱红盒过来,笑:“刚刚季郎君亲自送到门的,说是自家的糕,还有母亲酿的桂清酒,趁给夫人和娘送来尝鲜。”
见状,姜晏终究咽了“其实我没觉得真会成亲”的话语。
魏安平弯腰,不知说了什么。孟蕖捂住脸。
孟蕖的话扯回了姜晏神思。
他甚至还转了半圈!
姜晏哦了一声,半晌,刻意清清嗓,嘀嘀咕咕:“我好像对阿娘了解得不够多。”
姜晏噗嗤呛到,连连咳嗽。孟蕖一边帮她抚背,一边继续讲自己的受。官位太,太正经,善谋略悉人心,而且容貌过盛。
着字笺的孟蕖,弯弯睛问姜晏。
约莫一个时辰后,边传来衣裙窸窣声。孟蕖压着裙角蹲,拿手指逗撒的球球。姜晏扭,神虚了片刻。
姜晏之所以识得此,还是因为太常卿曾经在她耳边咕叨过。老爷心心念念的珍品,终究没能挂在自家藏宝阁,而是送到了孟蕖手中。
***
不,不对,当时姜荣昌把孟柳带回来,孟蕖的表现那般果断决,直接割舍了多年谊……她本就是个定的人。
那么,姜晏真的还需要嫁给闻阙么?
孟蕖叹了气,也不解释自己为何这么说,抬手女儿的脸颊。
他显然极为重视这次会面,发冠与衣衫都仔细挑选过,整个人明朗如月华,沉静而不乏飘逸之。携带的见面礼,也完全符合孟蕖的喜好,是元岑的墨笔孤本。
“傻孩。”
总之,缺是缺,优也是缺。
说到最后,孟蕖幽幽叹气。
姜晏:“……娘,你真是为我打算的亲娘。”
孟蕖将鬓边的发捋到耳后,淡然微笑:“再说罢,没影儿的事呢。”
“我要有新爹爹了么?”
闻阙与姜晏的亲事起源于一场临时救援。他们彼此明确过,这只是事急从权的理,并非投意合的结果。如今司应煊已经没了,陵成了新天,曾经的三皇司晨落不明,国师无影无踪。
暮四合之时,闻阙登门拜访。
姜晏将盒打开一看,是腾腾亮晶晶的兔糯米糕。木盒底夹层还藏着小笺。
孟蕖笑而不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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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正想冲去呢,就见捂着脸的孟蕖放手,冲魏安平笑了一。白莹莹的耳朵都是红的。
“季桓较之闻阙,何如?”
趁女儿咕嘟咕嘟喝的间隙,孟蕖。
姜晏默默缩回了脚。
她娘……这会儿衣裳都换了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