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随:“直到地老天荒。”
关月哈哈大笑:“顾随,你好矫情呀。”
顾随也跟着她笑:“一会儿咱们守岁到十二点,再放鞭炮,你留在这里睡吗?”
关月想了想:“好吧,太晚了,我也不想回树屋。”
顾随嘴角翘得更高:“放心,这里一样安全,有我在呢!”
关月嫌弃了一句:“你能干啥,还是靠我吧,我保护你。”
“你保护我也行。”顾随一点都不怕嘴上承认自己弱,伤了男人的面子。
关月满意了,还给他夹菜:“你多吃点哦,都是你辛苦做的呀。”
两人有说有笑的,好像聊了很多东西,又好像没说什么,时间就过去了。
手表的时针和分针都指向十二点,关月捂住耳朵,顾随燃了一枝香,点燃鞭炮。
同时,山下面也噼里啪啦地响起来。
关月吓得跺脚,顾随抱着她,她也伸手搂住他的腰,耳朵贴在他的胸口,乐得脸都红了。
一阵轻轻扬扬的风吹过来,爆竹声中一岁除,春风送暖入屠苏。
关月抬头看他,顾随也垂眸看她。
六六年的夏天遇到他,现在已经是六八年了。
鞭炮的硝烟味儿,烘托出一种热闹的节日气氛,即使只有他们两个人,也丝毫不觉得冷清。
这一瞬间,是如此地心动。
关月踮起脚,手臂不自觉地爬上他的肩膀,搂住他的脖颈,吻了他!
顾随反应过来,收紧胳膊,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,恨不得和她好成一个人。
天上的月亮啊,繁星啊,不知道有没有看到地上这一双人,交织的呼吸,熏红了脸。
爱呀,就该是这样滚烫。
这一晚的一个吻,就像阳光驱散了冬日林间的雾气,两人之间的相处,变得更加清晰、笃定、坦荡起来。
就是那种亲亲抱抱的坦荡。
牵手和拥抱,都不足以表达内心的躁动和喜悦。
挨挨蹭蹭,搂搂抱抱,傻笑着,大年初一,大年初二,不知道怎么就过去了。
大年初三,邓白术上来通知他们,说下午病人要到了,他们两个都还没反应过来。
不过是隔了三天不见,邓白术感觉这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又不一样了:“你们两个怎么了?”
关月:“什么怎么了?好了好了,你说的我知道了,下午我就下去,你走吧。”
邓白术的问题还没有答案呢,就直接被关月轰走。
顾随站在院子里笑:“抓紧时间,再抱一抱。”
“抱抱就抱抱。”
关月张开手臂扑到他怀里,顾随亲亲她白嫩的脸颊:“李部长说已经和你师傅联系上了,等你师傅过来,我就跟你师傅提亲。”
关月马上从他怀里蹦出来:“提亲干什么?我还这么年轻,我不想结婚。”
顾随脸黑了:“那你想什么时候结婚?别说三十岁,不现实,我不同意。”
关月拉着他的衣袖撒娇:“那你想什么时候结婚嘛?”
“今年结婚。”
亲都亲了,还不结婚,这怎么可以?他爸妈知道了,得打死他。
关月撒开手:“今年不行,再等五年吧。”
关月大方地打个对折。
顾随哼笑一声:“今年下半年结婚。”
关月:“再等四年!”
顾随:“今年过年结婚,不能再晚了。”
关月:“再等三年,这是我的底线。”
顾随捧着她的小脸:“关月,你是不是看上谁了?你都亲我了,难道还想拖着我,再观察观察其他男人?”
关月跺脚:“不是,我没有吊着你!”
顾随:“那你说,今年结不结婚?”
关月咬牙:“再等两年,再过两年我们就结婚。”
“好!”顾随一口应下,估摸着这真是她最后的底线了。
顾随随口问道:“为什么选两年后?”
“两年后就是七零年啊,整数啊,以后结婚纪念日好记。”
顾随无语了,关月哈哈哈大笑。
顾随牵着她的手去厨房:“从今以后,你给人介绍我,我不是你的对象,我是你的未婚夫,知道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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