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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表哥一直都这样, 招蜂引蝶又完全不上心，简称没有数，再简称渣男。”

从床帘里传江雨心模模糊糊的声音：“困死了……不去了……橙要去, 你跟她说吧。”

屏幕上显示的备注是裴折聿。

“又是他惹的烂桃, ”齐梓疼, “一个两个为他哭天抢地, 顺带着闹到我这儿来, 让我帮她们去跟他说。”

周亦澄轻“嗯”一声，眸光敛起：“……确实是这样。”

周亦澄婉拒了她一起去吃晚饭的邀请，惯常在图书馆待到夜幕黑沉。

但她说不上来。

齐梓熄了屏，便跟没事人一样正常与她说笑，“想要让人放弃幻想，就得说话狠一，这是没办法的事儿。”

一直沉溺于幻想，确实是一件可悲的事。

瞬间。

周亦澄疑惑地拧拧眉，背起包，边往外走边接电话。

招呼，朝寝室里面望了望：“你们寝室这会儿了怎么还那么暗……不会他们都没起床吧？”

就在她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时，放在一边开着静音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个不停。

……怎么这个时候突然打过来？

齐梓吐槽两句，看着屏幕上不断弹的对话框，熟练地上发语音的键。

路上齐梓看了手机，突然皱眉, 嘀咕：“裴折聿不给我找事是不准备罢休是吧？”

……

最终齐梓还是没能喊得动江雨心, 和周亦澄一起去的图书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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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话接通，她正想问有什么事，就听见那端杨宇尧的声音急急响起：“亦澄，裴折聿他现在胃疼得厉害，你要不要过来带他回去？”

周亦澄诚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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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她声音很温和，说来的话却像是重复过千百次一般, 平静而敷衍：“可是，你又凭什么觉得，自己是特殊的那一个呢？”

周亦澄和齐梓算不上特别熟，走在一起也只是零零碎碎地聊着。

明明是齐梓与别人说的话，周亦澄却莫名呼一滞。

周亦澄看过来, 好奇：“怎么了？”

齐梓没什么认真学习的心思，到图书馆了会儿题便到去找书看，看完一本差不多到吃晚饭的时候，就跟周亦澄告别。

“啊？不会吧, ”齐梓拖语调, 不可置信地走去，敲了敲江雨心的床沿, “嘿，醒醒, 去图书馆了！”

“……胃疼？”周亦澄听到这个词瞬间懵住。

很奇怪的觉，像是心里被扎了颗小刺，又像漂浮的泡泡突然破掉，显虚幻真相的一角，隐隐约约地告诉她，有什么地方现了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