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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回寝室了吗？”

”江雨心努努嘴，冲她脸左看右看, “怎么你受个伤看起来还兴的？不知的还以为你去约会了呢。”

“圣诞节……”周亦澄被这个话题的跨度噎了一，“去哪儿？”

“……”

像是回应心里的想法, 周亦澄洗漱收拾完回来, 刚躺上床, 便觉到攥在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。

挂断电话，周亦澄一气，突然抱住旁厚厚的棉被，一不小心没控制住力，到了伤，她又轻嘶一声，睁着一动不动地神。

男人微勾着的声音像是近在咫尺，周亦澄趴在桌面上, 缓慢把脸埋臂弯里, 发意义不明的细小呜咽。

“……诶？”

……

怎么跟哄小孩儿似的。

男人的嗓音像是带着什么特殊的力，耐心时带着一似有似无的缱绻意味。

……明明他的声音, 要更好听一。

“有我陪着，你不用害怕。”

周亦澄笑了笑没答, 坐回自己的位上，从衣兜里摸糖。

是一个她没有存过的号码。

她眨眨, 用一公式化的语气接通：“你好？请问有什么事吗？”

周亦澄嗫嚅了两，鬼使神差便应来：“好。”

金黄的剔透糖果被同样透明的糖纸包裹住, 糖纸表面隐约反五颜六的光，拆开包装纸, 糖果表面被温微微化, 与包装纸分离时带粘稠的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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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亦澄手机险些没拿稳, 心脏重重一击，气息不太稳，“回了的。”

他好像很喜送她糖。

她又想到了那天他托人送她的那一小袋金平糖。

“没事。”裴折聿说，“圣诞节来玩吗？”

“小周老师。”

周亦澄退通话页面看了微信，默了默，重新将听筒贴在耳边：“抱歉，刚才去洗漱了，没看到。”

听周亦澄的顾虑，裴折聿语气放缓：“嗯，格都好。”

脑中回想一万次的声音化作实质，骤然响在耳际。

“平安路那边的天主教堂，”裴折聿解释，“和几个朋友一起，去不去？”

周亦澄迟疑地问：“几个朋友？”

“给你发了那么多条消息，一条也没回。”

把糖送嘴里, 甜津津的味缓慢化开。

“那就行，”裴折聿笑了声，“差以为你了什么事。”

“有没有人告诉过你，你的声音很好听？”

简单几个字，低沉懒倦，带着轻微失真的颗粒，仿佛凑在耳边的呢喃，勾得人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