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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只受惊的兔。

回到包间时，周亦澄见裴折聿已经撂餐，弓着背斜靠在椅背上，像是兴致缺缺地在玩儿手机，于是问：“我先去结账？”

“那就行。”

“嗯。”

周亦澄。

电话是魏宇灵打来的，问她寄过去的东西收到了没有，周亦澄听她细细碎碎又叮嘱了许多诸如小心着凉一类的话，一边乖巧应答着，一边慢慢穿过走廊。

两个人约的餐厅是个小众艺术风格的西餐厅，里面的摆设没有那么华丽，胜在简约舒适。

这家的餐摆盘巧，但味只能算得上一般，大概也因为这个，男人面前的东西几乎没怎么动过，吃到一半，懒怠地耷拉着，“次有空的话，请你去另一家，那家不错。”

不知为什么，裴折聿脑中冒了这样一个有好笑的念。

知小姑娘敛，裴折聿语速都跟着慢来了些，看着她说完话，指尖无措地碰了碰餐前酒的酒杯，又收回来，慢吞吞地捧起柠檬的杯，小小抿着喝。

真的很好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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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亦澄开了静音，闻言这才发觉，“啊”了一声，歉意地起，“那我去接个电话。”

周亦澄叉刚好咬在嘴里，混。

对面坐着在意的人，周亦澄什么都有些束手束脚，就连菜都因为不敢怯，全程给了裴折聿。

两指碾开那一抹淡，周亦澄角无意识地翘起，像是偷吃到糖果的小孩儿。

……

裴折聿笑了笑，手撑着颌，“在大学过得怎么样，还有人欺负你吗？”

他只很轻描淡写地从她上扫过一便收了神，说来的话偏就认真。

周亦澄摇，“同学室友都好的。”

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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倒是裴折聿像个没事人一样，偶尔低声帮她介绍。

凑在镜前细细补好，她用指往上了，柔和的淡粉便开在指尖。

注意到周亦澄手边的手机亮起来了许久她也没有要动的意思，他好心提醒：“有人给你打电话。”

“还是和以前一样，不说话。”

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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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亦澄清楚那是他平日习惯的待人方式，想要低的动作生生被自己控制住，小声说：“谢谢。”

裴折聿淡淡勾起的嘴角了几分，“没怎么，红颜很好看。”

安静的走廊尽是卫生间，周亦澄挂断电话后，没有选择转回去，而是走到镜前，从兜里拿带的红。

把叉放的时候，正好受到对面坐着的人目光落在自己上，她意识迟疑片刻，看向他：“怎么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