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皇帝并没有绝,杀儆猴不是为了把猴都杀了,主要是立威。他们都是赤眉一系的将领,得太绝了,容易产生舆论引导作用,让人想歪了,引发不必要的政治风波。
这屯田营简直就是地方上的毒瘤,就是一个合法黑社会,严重扰社会治安,民愤极大。
裁撤军屯之事发生之时,在京诸侯纷纷踏上归途,等过了正月,天气慢慢转,这时只有两个诸侯没有还乡,一个是广宁侯耿况,一个是平邑侯闵堪。
这件事属于贺年吕岩谋反案的余波,这四个将军的场让赤眉系功臣诸侯彻底认清了形势,现在全都老实了。
两个将军一倒,什么黑料都爆来了,他们在地方上的一些案,地方官平时都不敢,现在墙倒众人推,全堆到他们上。两营的将领被抓了一大批,挨个审讯,结果不所料。
这两个将军就属于拎不清的,你们都发达成这样了,还不知足,还要继续贪占,终于惹得皇帝发怒,拿你们当杀了。
而平邑侯闵堪去向皇帝辞行时,皇帝对他说:“闵卿地边郡,路途遥远,好不容易来一次安,朕不忍与卿分别,卿在多呆些日吧!”
原本还想保他们的樊崇和谢禄等人,这都没话说了,心里还得暗骂,这小手太黑了,几年时间,居然搞了这么多钱,比老这万侯都有钱!
闵堪心里有纳闷,河西窦不比他近,为什么皇帝不留他呢?州的诸侯更是比他远得多,为啥皇帝都放走了呢?难皇帝真的是看自己顺?
皇帝把他留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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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到底屯田将军都尉这些年是赚到了,至少攒了一份大家业,皇帝要是的绝,来一场反腐,他们一个也跑不了。
有的还当面说些风凉话,“你们这几年也捞得不少了,我们在安的,只能靠那固定的采邑收,跟你们相比,我们都是穷人!”
没多久,右扶风和陵传来两张清单,上面一笔笔列着琅琊将军和北海将军的家产,那数目简直是目惊心,整个朝堂都震惊了。
原泰山将军桃山侯崔老实就好心地劝琅琊将军,“老弟,不是我老崔说你,你还闹腾什么?家业你早就挣了,够本了,偷偷地眯着算了,万一被陛知你屯田时攒了这么大的家业,还不得抄了你的家!赚几年好钱,赶收手,在安过过舒心日,多好!这是咱兄弟好,我老崔这么劝你,一般人我不告诉他!”
军屯撤消对于朝廷的粮收影响并不在,因为大汉屯田如今主要靠的是民屯,民屯遍布各郡,由有政务经验的地方官吏理,招募民分发田地和农。
广宁侯耿况是自己不想走,他直接留在安,收拾田宅,准备等全家搬来居住了。
目前为止,这是赤眉一系除了谋反的蒋震、贺年和吕岩之外,唯二的两个被废的侯爵。
两个将军被褫夺爵位,除了封国,抄没财产,琅琊将军被杀,北海将军被废为庶民。
军屯就这样被撤消了,地方上皆大喜,将军都尉们回到安,老老实实地过起了闲散侯爷的日,但是这次皇帝没有赐田宅,自已钱买吧,反正他们有的是钱,皇帝不找他们麻烦就算网开一面了。
他哪里想得到,这些闲在安的侯爷们,对于屯田将军都尉的油都垂涎三尺,早就在心里不平衡了,不得他们散了,怎么会为他们说话呢?
那些一直在叫着撞天屈的屯田将军都尉们早就老实了,一个个猫在家里瑟瑟发抖,生怕一个到自己,哪里还敢到吵嚷?
皇帝的旨意都了,你们还在这儿瞎吵吵,公开唱反调,妨碍国家政令通行,真以为皇帝是吃素的,把你们惯的!先把家产都清清,看看他们是怎么为国家田的。
”
上书的第二天,就有人上门找他们了,可不是什么好事,琅琊将军和北海将军一被狱了!
屯田农民分秋两季上缴粮,屯田小吏亲自到田里,监督收获,收取粮,这一程都很正规,很少有军屯的弊端。
琅琊将军不信邪,非要讲讲理,联合在陵屯田的北海将军,勇敢地上了一封奏书,向皇帝申诉,中心意思是,我们给国家田,每年上缴收,有功于国,凭什么这屯田营说撤就给我撤了,我们不,老要回去为国田!
但是他又想了想,全国的诸侯,包括边郡的都走了,说明皇帝不是想夺各个侯国的权,想必也不会特意难为他一个,过一阵总会放他回去的吧!
现在来说说,这些钱是从哪儿来的?朝廷给你们的钱是有数的,就那么多,你们是怎么攒这么大家业的?说不清来源,那就是你们贪的、抢的。放到现在来说,那就是额财产来源不明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