久,耿况才告辞。
耿况回到馆舍,他的两个儿耿弇和耿国已等侯多时了。
父三人见面,耿弇立即问:“父亲因何来此?”
当年他年轻气盛,一门心思要将家底全都砸到刘秀上,耿况一直在中间拦着,不肯将家全押上,可是现在父亲竟然亲自来到安。耿弇心中疑惑,为什么在刘秀麾几年,父亲都没有这个决心,投了刘钰不过大半年,竟然如此决绝。
耿况叹:“再不来就有些不知退不识相了,以为父看来,那边早晚是不成的了。”
耿国有不服气,他在洛被俘,是由于武装备上的代差所致,一直心中不服。听了父亲的话,他立即说:“那可不一定!洛之战是他们占了便宜,等到幽州突骑全装上镫和鞍,咱们沙场再见,还不一定谁能赢呢!”
他在邯郸原本是幽州突骑的将领,在安却是个闲人,所以他的还坐在那一边,到了现在这个立场还没有转变过来。
耿弇:“陛当年在昆,以一万破四十万,何等英雄!如今虽然暂时于风,以他的天纵之才,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翻转过来。父亲如何断定安必胜?”
耿弇对于刘秀一向信心十足,因为刘秀是他少年时的偶像,虽然他被困太原之时,刘秀的行为伤了他的心。但是耿弇还是不能直呼其名,对故主的能力依旧有些迷信。
“你们懂什么?”耿况从鼻里哼了一声,“当年刘秀一战定昆,是因为王莽的江山已千疮百孔,只等有人发起最后一击,纵使当时刘秀败了,早晚也会有别的英雄来终结新室。可刘钰如今已占据天之半,仓禀丰实,百姓拥,国势蒸蒸日上,即便刘秀能在某一场战争中获胜,也改变不了败亡的大局。”
“父亲!”耿国叫:“您说建世皇帝只占天一半,那另一半可在陛手中,为何这一半就一定会胜过另一半呢?”
“你以为打仗就是战场上的拼杀?那确实说不准,因为论起打仗,恐怕天无人是刘秀的敌手,可是两个如此量的对手全面对抗,到都是战场,到在拼杀,这时候拼的是什么?是粮,是兵源,是攻守,是整个国家的国力,是谁能在一次大败之后迅速地恢复。”
耿况平静地:“邯郸粮价一石数千钱,安粮价一石数十钱,粮价相差百倍,我以此知邯郸之必败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