传信署就是一个超大养鸽基地,里面有各式各样的鸽,因为魏鸟监名字的缘故,传信署中养鸽的鸟吏一律被称为鸟人。
传信署如今有六十余名鸟人,都是从各地搜罗来的擅养鸽之人。皇帝还打算把这个规模再扩大十倍,把鸟苑打造成安与全国各郡国的联络基地,以及全天鸟人的培育基地。
今后各郡里相应的官署也会成立,现在的任务是摸索建立一统一的飞鸽通信系,储备足够的鸟人和信。
鸟苑里的两座土山上竖着几面旗,正随着风呼啦啦地飘动,那是测试风向用的,顺风和逆风对于鸽的速度有很大的影响。
魏鸟人恭恭敬敬地捧两只鸽,一只灰,一只白,皇帝认那只白的鸽就是他养过的路飞。
这是本次测试所用的信,为了保障通讯成功,每次书信传递都会放双鸽。
皇帝令开始测试。
宋弘和桓梁在朝臣们的围观之,每人在帛布上写了一句话,标注上了时辰。魏鸟人接过去,将其卷成一个细的小卷,绑缚在信的上。
两个鸟人将鸽放飞,在场的所有人都抬望向天空,看着两只鸽越飞越,直接向西方飞去。
“还真是向西飞的,是上林苑的方向。”一个中郎说,他在此次赌局中押了两顷田地。
另一个谒者哼了一声,“西方广阔,它能找到上林苑便算是识路了,上林苑方圆数百里,鸟林不过是其中一个小小的林,要让我等去都不一定寻得到,何况一个扁畜牲!”
此人这一次了重注,足足压了二十顷田。
宋弘捋着胡须,收回目光,向着旁边的侍郎金丹:“打赌事小,国事为大,唯愿此次陛能放养鸟的心,将心思多多放到一统天,复兴大汉之上。”
金丹连连,却很有些心不在焉,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揪住衣袍,睛时不时地看向天空。此次他也押了五顷田,虽然不算是个大注,但现在心里张得不得了。
许多大臣都跟他一样景,虽说心里不信,但因为关系着自家的田地,仍旧有些担心,一个个伸着脖望着天上,偶尔飞过一只鸟都会让他们把心提到嗓。
反倒是这次注最重的桓梁十分坦然,看上去非常平静,完全没有张绪。众人对他不禁有些佩服,七十顷田,七千亩啊!桓家再是豪门大,这也是一个超级大的赌注了,而他就这么蛮不在乎,还在和旁人说笑。
皇帝坐在,看着桓梁谈笑风生,心:“看来此人是个有心的,依平日的言谈来看,才能也是有的,就凭这个心理素质,也能给他压个重担。”
正在众人心神不安的时候,天空中忽然现两个黑,两只鸽在天上盘旋了一会儿,便直冲来,一前一后落回到鸽巢之上。
有鸟人上前,将鸽捧了过来,要让皇帝过目,皇帝指着旁边的宋弘等人:“这信朕便不看了,诸卿看吧!”
宋弘接过鸽,从它上解一份帛书,展开一看,便呀了一声,“这,怎么会这样?”
宋弘平日稳重自持,变不惊,从未像如今这般失态。他呆呆地看着那封帛书,愕然:“难,这真的是,这才半个时辰啊!”
他边的金丹伸手去,几乎是将帛书抢了过来,然后他突然脸大变,睛直勾勾地盯着上面的字,手竟不知不觉地发起抖来,以致于帛书从他的手中飘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