照得她眶发酸。她的青在她后,已经要画上句号了。
办谢师宴的饭店离酒吧街很近,季眠随意在街上走着,不知怎么就到了天河酒吧附近。
天河酒吧还在这里,就连外观都没有一改变,但张可可已经不在了,姜妄……被张可可嫌弃一现在酒吧就招蜂引蝶的姜妄,他也不在了。
季眠看着还没亮起的招牌灯,一时有些无法控制自己的绪了。
她不敢多留,赶转离开。
天河酒吧边上还是那家茶店,老板还是那个替她化过妆的漂亮小,而她还记得她。
小说:“这次化妆也遮不住了,你哭得太厉害,了。”
季眠愣了愣,终于趴在桌上毫无顾忌的哭了起来。她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这么伤心,好像什么都忘了,但又好像全都记得清清楚楚。
她现在很好,一切都很好。考上心仪的大学,拿到父母的遗产,有足够的钱读大学过生活,不需要再依靠任何人了。
一切都重新沐浴在了灿烂光里,都有了最好的新开端。
可是她却控制不住的难过,她丢了姜妄。可能不止姜妄,还有青里很多好的东西。
从茶店来,已经时近黄昏,季眠登上了前往岫山的旅游专线。
这条路她都记不清自己走过多少次了,沿路的山峦和江似乎都会认得她,记住她清晨和黄昏坐在大上时倒映的侧脸。
岫山脚,那座连接天和外界的四合院不见了,现在在那里开了一家东北烧烤店。老板是正宗东北人,好客,烤串量大实惠。
季眠买了串烤玉米,拎着上了山。
天气太,岫山游人很少,山的岫山亭更是空无一人。
季眠爬到亭中时,天已经黑透。
她在岫山亭附近徘徊,却不知怎么才能天。所有跟天跟姜妄有关的事,好像都蒸发了一样,项殊也联系不上了,陆晨也再没现过。
刚开始胥霆和张可可还会偶尔提起姜妄这个名字,现在已经很久没听他们说了。
姜妄存在过的痕迹正随着时间一消失殆尽。
两人连合照都没有一张,别说合照,她连他的单人照也没有。
季眠坐在岫山亭中,望着空的荒野,忽然记起最初——她穿凤冠霞帔,乖巧地坐在夜风四起的岫山亭中,安静地等待煊君来迎娶她。
现在,她依旧坐岫山亭中,听着烈烈夏风,看着浩渺星空,安静的等待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