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但事涉先王,非寡人所能擅决。楚使可先回馆驿,俟寡人祭告先王,卜占天意,再予以回复楚使,如何?”
“平代我王谢大王宽谅!”屈平拱手谢过,退。
“苏留步!”湣王叫住苏秦。
见屈平走远,湣王看向苏秦与田文:“楚国之事,二位可有应对?”
田文看向苏秦。
“禀大王,”苏秦拱手,“臣以为,齐国策依旧是合纵制秦。与楚睦邻,是何纵的前提,符合齐国策,因为,魏国之后,天国无外乎齐、楚、秦三国。秦连横四国攻楚,楚国战败,失地损兵,实力大减,未来天,真正者只有齐国与秦国。齐、秦二必有一争。楚虽失利,但地大博,人众多,实力仍旧不可小觑。楚西接于秦,东邻于齐,秦、齐两家,何家得楚,何家将在未来大争中占据先机。”
“嗯嗯,”湣王连连,“苏看得远,寡人以为然。不过,楚王是自己将路走绝的,如果仅是空歉,未能拿实际诚意,总不免——”顿住话。
“大王所言极是!”苏秦应,“请问大王,楚王如何表达他的诚意方为合适呢?”
湣王看向田文。
“臣以为,”田文意会,拱手应,“楚王可二事以示其诚,一是质太于齐,二是不再过问宋国之事!”
“对对对,”湣王捋一把新蓄起的胡须,迭声叫,“相国所言甚合吾意!苏,寡人不多想了,就这两条,尤其是后面一条,你这就知会楚使。”
“除此之外,敢问大王还有何?”
“嗯,”湣王又想一会儿,捋一把胡须,“没有了,只此两条。其实,就楚而言,寡人要的只是一条,一旦哪天寡人兴起,兵伐宋,楚王甭再说三四。至于另外一条,是给他个,好让他有遮拦,以免节外生枝。”
“臣受命!”
苏秦赶到使馆,将齐王之意讲给屈平,末了苦笑:“天是越来越闹了。赵王心系中山,齐王意在并宋,魏王早晚都在琢磨已在其中的卫国,泗上诸国,譬如鲁、滕、邹等,有等于无,基本就是守个宗祠。看着看着,天一如先生所判,就要统于一了。”
“若统于一,以苏之见,该当统于何国?”
“秦。”苏秦几乎是未加思索。
“秦?”屈平震惊,“你是说,天将一统于张仪的连横——”
“连横只是手段,真正让秦一统的,是商君之法。”苏秦看向西方,“天没有任何力量能够阻挡一个举国耕战、全民皆兵的虎狼之国!”叹一声,“在拼尽全力,不过是暂时阻碍它的一统程,何其悲哉!”
“不是这样的!”屈平急了,“苏,在它未一统之前,我们合天之力,灭掉它!您得修改纵亲宗旨,改制秦为灭秦!”
“灭秦?”苏秦里冒一丝亮光,但这亮光瞬息即逝,耳边响起鬼谷的声音,“纵横成局,允执厥中;大我天,公私私公”。是的,灭秦即去横,去横则无纵。纵横缺一,就不成局。同理,没有他的纵亲,张仪的横局也走不来。
再说,就前的六国,能灭秦吗?即使能,灭秦之后,天又会是什么样呢?
苏秦不敢再想去。
“苏,相信我,只要六国合力,我们定能灭掉虎狼之秦!”屈平握拳。
是呀,关键是合力。
“屈,”苏秦盯住他,“你使人快禀报楚王,而后与在赶赴大梁,结盟魏王。有在面,赵、燕当无阻碍。楚国只须结牢齐、魏,我们就可纵亲五国,静待韩国之变。若是六国纵盟再成,秦或有变,天或可期待。你可奏明楚王,就说在说的,宋国事小,摆在楚国面前的只有合纵一条路了。假定楚王诚如屈所言,对造宪改制,整顿吏治,对外不计恩怨,纵亲五国,就有机会与秦国一拼。否则,楚亡无日矣!”
“平受命。”
是夜,屈平写奏请,使快赴郢禀报楚王。翌日晨起,屈平随苏秦赴魏,在公孙衍引见,觐见襄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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