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3节(2/3)

话虽如此说，但还是乖乖伸手，任由城牧秋替他上。

然而，兰栀像是在走神儿，也不知在想什么，连目光都空了。

银绒笑：“那你觉得我是吗？”

端午节当日。

方姝裳脸颊泛起一丝红，但还是大大方方地说：“喜俊的。”

方姝裳了个鬼脸，恰巧范孤鸿走过来，笑：“姊妹俩说什么呢？这么兴。”

方姝裳继续：“，你怎么选了这么个夫婿，瞧着比爹爹年纪还大。”

几天的工夫，无量宗境各大茶馆，但凡有说书的，都在讲一个负心汉抛弃妻、另攀枝的新段，故事节跌宕起伏，很是引人胜，可惜，这新故事是边写边讲，后边的话本还没写完，说书先生们只好反复讲前半段，勾得人抓心挠肝。

方姝蕴竟没反驳，只：“以后不要当着夫的面这样说。”

范孤鸿对评书没什么兴趣，略笑笑，就说：“小姨放心，那个胆敢吓唬你的糊涂，本座已经给足了他教训，他再不敢对你怎么样了。”

今年端午节最大的节目还要属范掌门和尊夫人共同亮相，为被妖族所杀的亡魂们祈福。

大伙可是听说，他那位夫人寿元将尽，是范孤鸿拼着老命从阎王爷边抢回来的。

方姝蕴面上似乎闪过一丝不屑，但很快又收敛了绪，笑：“我的好着呢，你们不必担心。过两日就是端午节，你夫想借着这个由，带我亮个相。能正常过节，也算是……给外人心惶惶的友们，添一丝定心吧。”

方姝蕴皱了皱眉，没说什么。

又托腮，叹气：“但俊的未必喜女孩……哎呀不说这些，，你可好些了？怎么这么快寿元又尽了？爹爹不是刚派人给你送过驻颜丹和命散吗？”

踪，怕坏了他们的大事——毕竟连遇到罗北的时候，为了安全起见，他都没有上去相认呢。

银绒便笑：“那我也送你一个，亲手给你系上。”

方姝裳扁扁嘴：“也不知你看上他什么了。”

银绒记得小时候，师父也曾给他买过，但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，不由得问：“这不是给小孩的吗？”

东柳在一旁听得牙都酸了，想和兰栀找共鸣——她是最看不惯小人腻歪的，通常这时候兰栀都会在城牧秋看不见的地方，悄悄把白翻上天。

方姝裳：“一定不是！他们胡说的。我相信你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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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修者不信后世，只修今生，所谓“祈福”是佛修们惯用的典礼，可无量宗掌门亮相与民同乐，这机会不容错过，何况还带着夫人。

方姝裳听得似懂非懂，方姝蕴又问：“阿裳喜什么样的男孩？”

城牧秋等人选了个好位置，越过攒动的人，看到一个穿无量宗门派袍的老者，与一位面容苍白的妇人，并肩而立……非常不搭。

祈福大典因此又引了不少好事者，等到了目的地，果然人山人海，车辐辏。

方姝裳不领，小女孩似的把埋在方姝蕴后背，等范孤鸿走了，她才小声说：“什么‘吓唬’，他们分明想要我的命。”

“大约是看上了他的温柔贴，”方姝蕴轻描淡写地说，“但日久了，你就会发现，图一个人对你好，是最靠不住的。

“像父女俩。”银绒如实评价。

大街小巷都是卖粽、五彩绳、驱蚊符、艾草和香包的，城牧秋给银绒挑了个编金丝线的细细五彩绳，还不忘叮嘱：“今天是正日，今天系上，等第一次雨的时候，把绳扔掉，一整年的灾、病就能随着雨全冲走了。”

东柳说：“那位掌门夫人看起来倒真的满面病容，像是撑着一气似

方姝裳叽叽喳喳地拉着自家复述那个故事，方姝蕴也不知听去没有，只是拉着妹妹笑，温温柔柔地替她拭额角的汗：“阿裳这么大了，还像小孩似的。”

少年的手腕细白修，金丝红线绑在其上，更衬得玉雪可，城牧秋边系边说：“辈要护佑幼，所以用五彩绳寄，我也要护着你啊。”

城牧秋也笑：“好啊。”

方姝蕴老母护仔似的，任由妹妹躲着，假装没听到那句‘坏人’，回答说：“我们在说一段评书，据说风靡了整个无量宗。”

见到范孤鸿，方姝裳就拉脸，躲到自家后去，小声说：“坏人来啦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