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柳骂得很不留面,这一回城牧秋却没生气,等他老人家骂够了,还低声问:“真的?他从前,那么喜我?”
“因为媚妖不能动!”东柳“呵呵”冷笑,“银绒为了你,已经险些死了一次,若再混在一,他再什么事怎么办?”
这时候,东柳已经认清形势,知如果不好好回答城牧秋的问题,那自己可能要在此冻成冰儿,于是放弃挣扎:“在鹿吴山,三百年前,仙妖大战的战场。”
“啊呸!”东柳,“男人靠得住,母猪都能上树!也不知你用了什么妖术,勾走了我徒弟的魂儿!让他对你死心塌地的,连命都不要,妖丹给你就算了,还千里迢迢去找你,他从小到大就没过琵琶镇,第一次远门就是为了找你……老看见你就烦!”
城牧秋眯起睛,语气不自觉地一丝危险:“你是妖王旧?”
东柳更气了:“你他妈还有脸兴?”
东柳气得胃疼。
城牧秋心中一动,涩然:“您放心,以后不会了,从前我有些事不记得了,所以……但这都不是借,有我在,定然一生一世护银绒周全,决不让他受半委屈。”
“老夫一辈走南闯北,见多识广,一就认他脖上的铃铛,乃是玄所制,本以为发了大财,没想到铃铛怎么也取不来。”
东柳:“当年妖族与修士如何势如火,那些大人的恩恩怨怨,都不必赘述吧?三百年前,城老祖与妖王相魅的那场斗法,你也肯定知吧?修真界无人不知,但真正目睹过的,才知有多惨烈,啧啧啧,血成河。”
东柳:“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”
理来说,他应该钻冻土中,遁地逃走了才是。
城牧秋:“还有件事要请教师父,您说捡了银绒之后,才在琵琶镇定居的,那是哪里捡到的银绒?当时……是什么形?”
这小这回笑起来怎么这么真诚,一看就是发自心的喜悦。
城牧秋:“我自会疼他,师父放心。”
东柳气不打一来:“行啊,有本事,没养银绒的时候,老夫走遍修真界,与不少手切磋过,自认有些行,但你的修为还真看不透,如今你的确今非昔比了。但想拐走我徒弟,还是不行!”
东柳:“嗐,本想杀了它,取铃铛就走人的,可当时小东西大约还没断,上的绒沾了血,哒哒黏糊糊,就剩一双大睛,看着我声气地、嘤嘤地叫,我的心一就了。”
东柳打了个寒战:“不是!我不过是个路过的小妖,和你们人族的‘散修’差不多,没有门派,也不效忠哪位大王,跟着时节迁移,哪里有天,便在哪里住上几个月,那时候的落脚正好离鹿吴山不远。”
没逃跑成功的原因只有一个,东柳瞪向城牧秋,却见对方无辜而礼貌地朝自己掀了掀角,虽然在笑,但笑意未达底,显得虚伪而敷衍。
城牧秋忙收敛神,“前辈教训的是,只是,既然知了银绒的心意,我更不能放手了。”
“孽缘啊!”东柳重重地叹了气,神却柔来,“老夫一辈吃喝嫖赌,荤素不忌,逍遥了大半生,竟然被一只小团儿绑住了整整三百年!呵,那崽狐狸的时候就油光,漂亮极了,能变成娃娃的时候,更玉雪可,特惹人疼。就是心比针鼻儿还小!臭小会写字的时候,就悄悄搞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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城牧秋:“那时候,玄铃铛便已经在了?”
城牧秋眸沉了沉,仍旧不动声地问:“请详细讲讲。”
东柳有气无力地说:“谁是你师父?”
东柳之前的确有心让城牧秋承银绒的,从而对自家徒弟知恩图报,总之不能让银绒儿白白付,但没想到用力过猛,这人竟然黏上了银绒。偏偏自己还打不过他、撵不走他。
东柳:“……”
城牧秋:“请前辈赐教。”
“老夫上山的时候,妖王已死,城老祖也离开了,山上一片狼藉,妖尸遍野,我起了贪心,想打扫战场,也许能捡一些法宝、兽、妖丹……就是那时候遇到银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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