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只表明自己的态度:“你的三分钟,我一秒都不想要。”
转的时候,时濛听见傅宣燎在后说:“那我明天再来问问。”
与“那我再努努力”有异曲同工之妙。
门被摔得砰砰作响,回到楼上关房门的时濛趴到在床面,拿起枕蒙住脑袋,本意是驱散外界的声音,却不知不觉睡了场回笼觉。
后来是被猫叫醒的。饿了找不着饭,猫的叫声哀怨绵,时濛迷迷糊糊爬起来,开了猫罐拌猫粮,吃饱喝足的喵喵不再喵喵叫,很乖地趴在时濛脚边陪他画画,一直到天黑。
晚餐简单煮了碗面,吃的时候收到潘家伟发来的照片,开来看,鸳鸯火锅,各涮菜酱碟摆了满满一桌。
原本没什么觉,看完这照片再看自己的面,就有些寡淡了。
潘家伟问时濛想不想吃,时濛说还好。
“那就是想吃了。”潘家伟发语音,“你这人我算是看明白了,有十分只说一分,还好就是很想吃的意思。”
他那很吵,像是在和同学聚餐。时濛想了想还是打字:没有的事。
潘家伟嘿嘿地笑:“反驳无效。”
他问时濛周六有没有空,时濛问什么事,他糊糊:“没什么啊,就请你吃火锅呗,这家锅底不错,菜也新鲜。”
时濛问为什么请客,潘家伟更语焉不详:“就……就谢谢你听我唱歌啊,我妈都不乐意听我唱。”
这理由勉站得住脚。
时濛本不想答应,不过想起之前的几个周六从早起被跟踪到晚睡,几经犹豫,回复:我请你。
潘家伟回复很快,语调上扬:“谁请谁还不一样?那说好了啊,周六晚上,如果你有空的话,午可以去浔城街上逛逛,我给你向导!”
可距离周六还有四天时间,时濛每每门都要足心理准备,犹如上战场。
好在那家伙这些天稍有收敛,只偶尔几回让时濛察觉到有人跟着,若不细察,连他面都见不着。
浔城这场秋雨时而走时而停,稀稀拉拉一直到周五夜。周六太来的时候,温度非但没有上升,反而降不少,冷到时濛推开窗,一外面的新鲜空气,只觉得肺腑都沁着寒凉。
李碧菡的信里用“一场秋雨一场寒”提醒他添衣,时濛想,既然了这么多场雨,应该很快就要到冬天了吧。
推开门,看见院外蹲着的人上的单薄着装,时濛不禁又打了个寒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