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叶叶,你……恨我么?”
哪怕现在,一脸倦地叼着烟,说人没东西撑着就活不去的纪峣,在她里,也有奇特的魅力。
纪峣不说话了。
她一把拽过纪峣的手,把人拉到温霖面前,放在对方手心。
“你不是临时有事?”
“不是、我……”
徐叶叶接着一阶阶往上走,没后沉默的纪峣,自顾自:“纪峣,我是不是欠你一句对不起?”
纪峣茫然地“啊”了一声,没明白她的意思。
“……”
“但是很讨厌。纪峣,我讨厌你。”
纪峣挑眉:“真的?”
无论是张鹤、纪峣还是温霖,在问到“你们为什么分手”时,她给的答案,永远是声泪俱的“我心里膈应”。
她鬼使神差地问。
两人打打闹闹登上了一个小平台,平台建在山腰,供游人歇脚。地方不大,只能容纳几张石凳石桌,一抬又是绵延向上的台阶。
徐叶叶伸了个懒腰。
。
“嗯?”
“等……”
纪峣的反应不她所料,她本来期待的也不是这个,所以她,轻飘飘地说了句好。
真正的心里话她永远不会说。
纪峣打一瞧却惊了。
纪峣了额角:“没事,我本来就没怪过你。要是以前还有过‘我真不如一辈不知’的想法,现在倒是觉得,这事还是早早说开得好。”
徐叶叶意识往旁边躲,躲到一半想起来烟本没燃,气得她想打人。
“……”
徐叶叶再没试过烟,她很清楚自己的斤两。不是一路人,学不会就是学不会。
“不恨。”
她以为自己已经把两人之间的称得足够重了,可临到戳破了一切才发现,那份沉,远比她想象中还还沉。
她一边被呛人的烟味熏的睛发红,一边回忆着对方的样摆pose,可怎么摆都不是那个味。
说到底,就像她低估了纪峣的,他们也低估了她的懊悔。人类的悲并不相通,恨也是。
“成功把纪峣诓过来,我的任务就算完成了……”
“至于是谁,你可以猜猜看——好了我走了。”
石凳上已经坐了一个人,正是温霖,看样,已经等很久了。
“虽然他们说什么手拉手……但我跟你又不是这关系,接时意思意思就可以了。”
这才是她心最隐秘、藏得最的话。
但无可否认,她对纪峣的生活,有小孩看万筒一般的新奇向往。
没人懂她得知纪峣那个傻胆小鬼直接逃国以后的受,四年来,纪峣回国,她松了气,觉得自己总算能把那句对不起说了。
“是因为现在张鹤不在了么?”
“对了,忘了说,这座山也不是我包的,纪峣你太看自己的魅力了,我怎么可能为你那么多钱。”
温霖只是笑。
纪峣只会诧异地说“我不介意啊”,张鹤会皱眉问她“你脑被门夹了”,温霖会笑着她的叹气说“傻姑娘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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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没人会理解。
张鹤嗤之以鼻:“别学他。”
纪峣木愣愣地任由温霖牵起他的手。
“就是好奇试试嘛。”她讪讪。
可她在乎,她介意。她记得清清楚楚,在纪峣找她之前,他已经和温霖好了,温霖信心十足地对她说:“我觉得这次稳了,我们一定可以在一起。”
然后作势要朝徐叶叶脸上吐烟圈。
徐叶叶翻了个白:“还没明白?我们演你呢。”
“诶,他们——”
可越介意的事越难提起,一直拖到现在,她才敢借着闲聊的方式,对纪峣歉。
她。
徐叶叶耸耸肩,她愧疚是她的事,纪峣觉得没关系是纪峣的事。
反正她为了支付这份复杂的愧疚,连张鹤都舍了,也就没什么不能理直气壮的。
张鹤知这事以后嗤笑一声,没收了她衣兜里的小银盒:“你脑也坏了?学谁不好非想学他?”
徐叶叶回看他:“对不起啊,纪峣,低估了你对张鹤的。四年前那事……我也没想到,最后会变成那个结果。”
两人一时沉默来,过了会,纪峣问:“说起来……有句话我一直很想问你。”
徐叶叶眯着看树林间漏的日光,它们在石阶上形成一块块光斑。随着山风轻轻晃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