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思远不止一次对纪峣、对蒋秋桐暗示过,他是个商人,商人事不重脸面,只权衡利弊。他也反复说过,他不是温霖,他不到温霖那么天真那么能忍。
他抬起,正对上于思远那双沉的睛。
他心里的“囚禁”,就是于思远意思意思拴着他,他跟爸妈打好招呼以后,陪着于思远在这发疯,待上几天或一个礼拜,于思远的瘾过了,他就功成退回国继续当社畜,然后,这段故事就可以当不存在了。
这个妄想一步步被填充了血,但他始终没走最后一步。
纪峣挣扎无果,狼狈地被链条牵引到了床脚,还因为重心不稳绊了一跤。
他稳了稳心神:“你要把我关多久?”
更巧的是,当地一个非法武装组织和他家有暗地里的往来,他知对方有一条走私航,虽然只是近海,但兜圈运个人是没问题的。
纪峣急了:“你搞什么啊于思远!我保证不跑,也不跟他们说我在哪。这段时间我会安安心心跟你待着,只要你让我报声平安——我这么大个人了,忽然失踪,你是想要吓死我父母么?!”
纪峣这才真的开始慌了。
——有可惜。
找不到我报警了怎么办?我现在可是和他们住一块的。而且今天我已经无故旷工一天了,总不能明天还没消息吧?就算是找我爸班,也得先接啊。”
于思远无奈地笑了:“你怎么还没明白。”
“……老于,”他用力抿了,骇然而笑,“你不是来真的吧。这事——这事对你完全没好啊,如果闹大了,咱们两家还怎么打?”
男人英俊的面庞上,一丝难以捉摸的笑意:“直到我们被找到。”
但那两人不知是不懂还是太信任他,都没当一回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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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思远喃喃了一句,满脸写着“为什么这事还要我这个加害人教啊”,然后坐在床,了一个什么钮。
只听又是熟悉的金属撞击声,锁旁的转动间,那条的锁链便被一寸寸收了去,原本能让纪峣满屋跑的度,变得只有一米来。
先开始只是妄想,直到有一天,他飞到菲律宾调研,无意中发现了这个小岛。
无数次他睡不着时,就在心里琢磨着要把纪峣关起来。琢磨的次数多了,关在哪、怎么关、关多久……这些步骤便一成了型。
这么说着,于思远倒是有真实地遗憾起来,如果纪峣和父母的关系还和从前一样,那他把人关上十天半个月,大概那边才会有反应,现在就不行了。
他指了指纪峣脚腕上的锁链:“你以为这是什么,趣么?”
“可‘非法监禁’的趣味,就在于阻断外界一切联系啊啊……只能想着我,只能看着我,只能依靠我——峣峣,我那么大的代价把你到这里,不是和你海外度假的。”
于思远早就有这个想法了,从纪峣回国以后,他第一次拒绝他复合开始。
纪峣木了,虽然没明说,但那意思明明白白,他就是那么以为的。
于思远了烟:“我都说了,你是我从蒋哥那偷来的。他现在估计还没反应过来——你爸妈也是。”
、贪念、恨意纠缠在一起,让他简直想把纪峣吃了。
“……所以说以前黄腔开太多也不行,搞得你都没有张和危机意识了。”
“……”纪峣这是真的懵了,他品了对方的言外之意,难以置信地提音量,“你没打招呼?没人知你嘛了?”
除却对纪峣的疼惜,他也在犹豫,这样是否值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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