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君看了看他,她想笑一笑,好像这样才能显得自己不那么狼狈,可是她的脸都僵了,她笑不来。
她张了张嘴,理来说该是要代些什么,例如照顾好他,又或者他醒了记得告知我,可她最后却只:“我、走了。”
李德让喟叹一声,拱手:“恭送娘娘。”
他看着连雀扶着霍君的背影缓缓消失在漫天的飘雪里,最后摇了摇,拂尘一甩,了房间伺候谢行之去了。
大抵这就是命啊。
连雀连莺跟在霍君后,漫天的飘雪落在她上,她肩上、上到都是。
气候微凉,青的油纸伞本挡不住这肆意飞舞的大雪。
没有一个人敢声,打破这死亡一般的寂静。
她从承乾殿回到,一路沉默无言,只在微薄的积雪上留了一串串脚印。
这一场闹剧损伤了霍君大半心力,她本就不济,回到后昏昏沉沉睡了好几日。
等她清醒之后才听说,谢行之已经醒了,只是损了心肺,日后遇上雨天只怕这都不会好受了。
霍君听见消息的时候不知该说什么,也就没说什么。只是她没再去承乾殿看过一,就是静静地坐在里等着雪落雪停。就像是三年前,她被到绝路不知自己该怎么办的时候,她将自己封闭起来,不再听不再看,也不再动怒生气。
倒是还有一个消息,林晨绍当真是此番的燕国使臣。
连雀说这个消息的时候,霍君面上没什么表变化,像是不在意了又像是不重要,但心底又好像有那么些不舒服。
因为连雀说:“连莺从那使臣队伍里打听来的,那林将、”她习惯地唤林晨绍为将军,想起来才立噤声改,“使臣不知是了什么易才能让燕国将他派来,听旁人猜测似是用咱们的地图换的。”
霍君鬓角的青一,没有说话。
连雀继续:“使臣这些日住在驿馆,听说等陛稍稍好些便会摆宴席接待,不过,婢估摸着日要等到除夕了。国宴接风宴一起,也算是面。”
她给霍君梳洗着发,还絮絮叨叨:“使臣还去了一趟林家,但是林老将军似乎不大兴,叫人将他送去的礼都扔了来,还拿拐杖把人给赶了来。大街上的,叫许多人都瞧见了,倒是有些难堪。”
“不过,也能理解。”连雀慨了一句,目茫然:“谁能想到自己战死沙场、尸骨无存的儿居然又活着回来了,可活是活着回来了,却又成了敌国的使臣,老将军杀了一辈燕人,这样的事又怎么接受得了呢?”
霍君睫微颤,如果不是她,林晨绍应该是带着满载的荣誉归来,成为人人敬仰的大英雄,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人一句又一句地戳脊梁骨。
他们怎么就一步步变成了今天这样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