假驸马，真皇后 第148节(2/3)

裴昭珩面上未见分毫异常，但远远看了贺顾半晌，衣袖的五指却还是缓缓收了。

环也本不该是今日的境。

脑海里全是贺顾看着闻天柔时那副怔愣、不可置信的神。

她远远的望了贺顾一，可却只见贺顾神有些茫然，也正看着她，显然他对今日发生的事，亦是始料未及的。

若要问他喜什么样的女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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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此刻，殿中众人注意力都集中在闻家姑侄二人、与陛三人上，却无人留心到恪王的目光自始至终都落在贺顾上，不曾挪开过。

不再娶妻……既然如此，既然如此……小女他的妾，也不行吗，他的妾，这总不算娶妻了吧？”

她不是贺小侯爷以前见过的、如万姝儿那般、无论里如何，可外表却一定柔弱以博取男怜的、菟丝一般的女人，闻天柔是特别的，这女孩的气息，一如贺顾对记忆中的亡母言大小的印象。

闻天柔却不买账。

她父亲闻修明在京外，不知碍于什么原因迟迟未能觉察京中有变，她却能有胆魄、有决断、有法混的城去搬救兵，虽说救驾来的迟了些，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，能领着三千兵士几百里奔袭，这也绝不简单了。

……可今日，却不知为何，这屡试不的心技巧，一次失了灵。

贺小侯爷这边千思万绪、心如麻，殊不知他这副魂游千里、心不在焉的模样，落在裴昭珩里，却变了个味。

贺顾神有些怔愣，此刻分明不是神的时候，可这个画面，却莫名的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，让他觉得没来由的低落。

而是他养伤时，在庆裕寝殿中半荤半睡，隐隐约约瞧见有些模糊的……裴昭珩逆着光坐在床前，垂目不语，沉默的轻轻抚着他散落额发的模样。

说来也怪，那时他在床上躺着，三殿在床前坐着，他两个明明只隔了咫尺，贺顾却不知为何，忽然觉得自己离这个人很远。

只是这回，殿中一片沉寂，皇帝沉着脸没回话，不知在度量着什么，贺小侯爷这颗“星星”，虽然总算慢半拍的回过味来了，可两辈来，他却也是一次遇上这事，此刻又在场这样多的人，他一时也不知自己该不该说话，又该说什么话——

可是如今呢？

闻贵妃再也忍不住了，两步上前去一边猛拉她的衣袖，一边看着皇帝笑：“陛莫听这孩胡说八……”

这姑娘就是钻了角尖，吃了秤砣铁了心，一定要去摘那颗心心念念的“星星”了。

那条贺顾没走的路，却也不会因为裴昭珩的意志而消失，只要贺顾自己某一天被人叫住，转一望，便能发现，他随时都可以原路折返，重新走回那条“正常人”该走的路。

若是再早两年，问贺顾喜什么样的女，他能给的答案，大概便是这样的了。

贺顾的脑海空白了片刻。

这

……他可是终于回过了神？

诚然，闻天柔是个漂亮姑娘，和两辈来贺顾接到的所有女人都不相同。

闻天柔看着他的神，莫名红了眶，一扭过，跪去朝着皇帝磕了个，了鼻，虽然没再说话，那意思却很明晰——

不用了。

……他本该是过着平稳安乐的日，有妻有，有人相。

他闭了闭目。

以前，只要这样闭上，便能将周遭的喧嚣隔绝开来，让这些声音仿佛是自另一个时空而来，没有一丝半毫能扰他的思绪。

即便环如今和自己走了另外一条路，可即便他们在这条路上走的再远了，即便他心中再患得患失，不愿意让环发现，他本有另一条路可走……

他本以为，自己想起的似乎应是那已然烟消云散……着红衣、面掩薄纱、一顾倾城，曾经让他魂牵梦萦、心心念念的“瑜儿”，可是时至此刻，贺顾才有些恍然的发现，浮现在他脑海里的，竟不是那本以为终生都无法释怀的“公主”……

也是直至此刻，贺顾才发觉，原来“公主”的那个旧影，早已在他脑海里模糊，而即便迟钝如他，心里那个意中人哪怕只有分毫滴的喜怒哀乐，却能无声无息占据他的所有意识，轻易影响他的判断和绪。

……环在想什么？

英气、朗，敢敢恨，奋不顾。

环的，旁人观之，只知其外刚，而不知其柔，他这样的人，若是能与一个自己也喜的好女结为夫妻，定然是一生忠贞不渝、善待妻，珍视家人的。

这一世，若不是因着天家的算计……若不是因着这场人为制造的“巧合”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