顺,你以为你就能在这个位置上,坐的稳了?朕告诉你,你是在梦,朕是不会给你写传位诏书的,朕绝不会写……朕决不……”
“大哥不想写,便不写吧。”
“你……你就不怕日后,有人说你……说你的皇位得来不正,你就不怕旁人谋反讨伐?你就不怕……”
“大哥杀忠良、信佞,母后何曾害你?闻贵妃何曾害你?钱大人、陆大人何曾害你?便是二哥与你相争,也从来都是光明磊落、堂堂正正、从不曾使过私歹毒手段,大哥却能将他们都杀了,又害了二哥妻儿,连亲侄也不放过,大哥丧尽良心,天理不容,你都不怕,我又有何好怕?”
……
这段争辩,此刻无比清晰的现在了裴昭珩的脑海里,然而却也只有这样一段,他再想往继续想,却只觉得痛裂。
而前太那张扭曲的脸,也一恢复了真实模样——
风化雨、角微弯,风度翩翩,亲和宽厚。
“……三弟,此去又要辛苦你一趟,以前你最怕冷,如今虽然好了,但北地苦寒,也该好好留心,千万别熬坏了。”
“大哥给你备了东西,虽然不算多丰厚周到,但吃的用的,多少也够一路用了,你可莫要再推辞。”
太笑着,语重心。
---------
转间,已是了十二月。
天气愈发寒冷,贺顾的瞌睡也越来越多,好在昆穹山营地差事闲,运粮也不必一个月不歇的忙活,通常忙完了那四五日,就能有个起码十来日的清闲。
于是贺小侯爷就在营帐里蒙盖被,呼呼大睡,天昏地暗不知今夕是何夕。
除了每日晨起打神盯着自己手那丁人,声势不怎么浩大的练,其余时间回了营帐,不是吃就是睡,也慢慢变好了,前些时日胃不佳的仿佛是另外一个贺小侯爷。
他自己没什么觉,征野看着,心中想起那日颜姑娘的话,却只更加疑窦丛生。
诚然,他家侯爷是个男人……可最近这段日、这副模样,却是很不对劲。
会不会……或者说万一……万一……颜姑娘说的,不是瞎掰,而是确有其事呢?
但真这么想了,再看侯爷这些日,这样的荤素不忌,又是运粮、又是练的,喝酒骑一样不缺,得是怎么样铁打的“孩”,被这样折腾,还能安然无恙,只是叫他吃的多了,睡得多了?
征野越想越觉得像,越觉得像就越发担忧——
男人生孩,虽然说骇人听闻,可也不算是前无古人,比如说那祖皇帝和男后,育有一的事,可是为人津津乐,空不能来风,谁知究竟是真是假?
而且颜姑娘那话本里,“哥儿”的故事,写的那样真切,姑娘医术超又心慈如同菩萨,来找她求医的几乎来者不拒,所见所闻不是常人能比,就这样了颜姑娘还能写那样的话本,又断言说侯爷这是喜脉,那说明颜姑娘是见过一样的况的,心中搞不好也很有把握哩!
真要是这样……那侯爷肚里岂不是……
征野碎了心,又不敢在贺顾面前表现,怕惹来他恼怒,只得憋着暗搓搓私打听,又悄悄趁着休息日去溪镇上的小书谱,翻找祖皇帝和男后是如何育有一的故事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