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漪看不清他的面容,只能看见一个尘脱俗的侧影。
清漪放衣袖,一次吐心底的话:
为免他问个不停,清漪决定稍稍透一些。
清漪哭笑不得,“你们仙门这么闲吗?”
“我若不是闲人,也不当这劳什的国师。”他自嘲。
“究竟发生什么事?他怎么会害你?”齐沐白听她说得隐晦,完全搞不明白。
他又来了。若非这张谪仙面孔,倒像个媒婆。
她心中的苦闷难与外人,只说:“国师大人,您别了。您固然同我的遭遇,与容辞的分也非同一般。这些七八糟的事,恐污了您的视听。”
“我乐意的时候,就多闲事。”
清漪觉得稀奇,这位国师大人分明是个尘脱俗的人,行用世俗的光去思考事,竟有稽可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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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想走的,容辞不让我走。我自尽过,可惜没死成。我毕竟是个孤女,没人我。久而久之,我想,兴许这就是我的命,您也说过,我回不去的。”
齐沐白又开始掰着指细数,“我这个好友,从世俗的光看,应当不差。他生得英俊,年少时就立赫赫战功,位权重,有爵位在……”
齐沐白本没在听,满脑都是她扬起手腕的那一刹。发肤受之父母,不能随意损伤。他发觉自己错得离谱。
“国师大人,您知我是从其他地方来的。那个地方,女与男都能通过劳动获得生活所需。可是,这个世,女往往只能依附男,自立太难了。我又是个没本事的。甚至于,容辞不许,我连侯府大门都走不去。”
“是啊,”齐沐白掸一掸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,不自然地站起,站在窗边。
她的绪更为低落了,“自尽的傻事,一次就够了。蝼蚁尚且偷生,况且我只是名声坏了,不门听不见看不见就罢了。可他的辈,直接到侯府来羞辱我。”
“我与他不合适,年纪、门第都差太多。两年前发生了一件事,别人想害我,容辞惩戒了那些人,却将我害得更惨。我和他之间,已经覆难收。”
她挽起袖,扬起那只手腕。她不镯,一条陈年的伤疤横亘在雪白细腻的肌肤上,格外刺。
齐沐白听她的意思,是在怕他两难。
清漪面无表地一摊手,“他有什么好的?我为什么要喜他?”
迫?囚禁?齐沐白想起容辞曾经说过,如果清漪喜孩却不他,他会忍不住掐死孩,顿觉恶寒。确实像他来的事。
她的确过得很不好。
思及此,他不禁扼腕叹息,“我真糊涂。既然如此,你为何不离开?”
“倘若,我可以帮你呢?”
清漪满面苦涩,“男女之事,还能有什么?我不想自戳伤疤,可是您既问起,我就说了吧。我一时不察被人设计,容辞虽救我,却趁人之危。他若得隐蔽些也就罢了,偏偏他要调。这事闹得满城风雨,传得太难听。但凡我门,总有人问起。后来他甚至迫我、囚禁我。”
他扭过,面薄红,十分别扭的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