语意地说,“我们没有解决困难的能力。”
“不会的,”他用充满自信的吻说,“你应该听过这么一句谚语:‘天无难事,只怕有心人。’”
她不回答,轻缓地摇着,像在隐藏心的凄怆与痛苦。
“我们一件件地谈。”他兴奋烈地着手势说,“首先,当然是经济问题啰——”
章敬康的话还没有说完,又是一片掌声,第二支舞曲结束了。他脸一变,她无奈地望着他苦笑。
“只有三四分钟了。”李幼文一声叹,“我们还能讨论什么问题?”
他张地问:“能不能够延时间?”
她的回答是一阵摇。
“我照付钟费!”
“不要表现得这么慷慨。”她温婉地劝他,“因为你即使付钱也没有用,我在这儿是不由己的,有更多的客人在等着我。”
这支舞曲似乎越奏越快,他喃喃地诅咒,急了满大汗。时机稍纵即逝,他把握时间匆促地对她说:
“那么,我明天这个时候再来,我们继续讨论。”
“不!”她尖声地表示反对,“我决不准你再来,如果你不听话,即使你来我也不会理你!”
“幼文!”
瞧着他近乎哀求的,她心又了,地叹气说:“明天午,三半,在南京西路的天咖啡室,我等你。”
“好极了!”章敬康大喜过望,一声呼,他急急地说,“我一定提前到那里,没等到你我不走。”
“可是,”李幼文远远地看到大班在人丛里挤过来,“我有一个条件。”
“什么条件?”章敬康愕然地问。
“你上楼,”她斩钉截铁地说,“回家。我不许你在这里,甚至于是在这附近一带连。”
“幼文!”他恳求她,“我已经付过了舞的钱,让我留在这里,多看看你。”
“你答不答应?”她急地一跺脚,“你要不答应,我就取消明天的约会!”
“好——”他老大不服气地拖着尾音回答,大班刚走过来,他连忙起离座,“我这就走。”
楼的时候他的心十分轻松,守候了五天,今天不但见到了幼文的面,而且一番谈话里至少有了初步的收获,最起码李幼文承认她也在切希望离开舞场。因此,章敬康认为他们在基本原则上立场是一致的。明天,他可以和她逐一讨论问题的细节——他相信所有的困难全都可以迎刃而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