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他对皇帝的十分复杂,两人也并不似寻常人家的父那般亲昵。可无论如何,她犯了弑君之罪,理应当街腰斩,可她若真的死了,他又如何独活于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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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要我,如何还能像以前那样对你?”沉玠有些无力,黯然神伤。
“那你打算如何置我?”她问,声音低落到尘土里,“你会杀了我吗?”
“很多年前,我记不太清了,你说,先帝有朝一日,也许会命人杀了你,因为你上着的异族血。”她借着时光的久远将沉玠从未对她提及过的心事托,“小世回到了安,储君之位后继有人,我很害怕你会因此失去最后的倚仗,最终不明不白的死去。”
关泠知已经无法再去辩驳,她因前生之事提前布局谋略,可此生一切尚未发生,她的所作所为的确不可理喻,他更无法接受这样的她。
“泠儿,你难从来没有听说过,‘君要臣死,臣不得不死。’”沉玠摇,“即使有一日父皇真得要旨诛杀我,我也不会有任何谋反之心。”
沉玠心如麻,他真是疯了么?
关泠了鼻,有些凄凉地笑了,是啊,他怎么会听得懂,只有她一个人,了他几百年。
沉玠抿的双动了动,却什么也说不。比起她,他更想杀了他自己。因他昏聩无能,贪恋,才会缠上一个祸国的妖女,以至于让她改变了整个大临的命运。
“但你没有……”
只有她一个人记得而已。
他继续:“也许为了你,我会努力求生,寻找各可以活来的办法,但我绝不会为此去杀害父皇,你明白吗?”
“熙宁何来二十一年,你在说些什么?”沉玠被她悲伤的绪刺影,他甚至想放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隔阂,像之前那般拥她怀。可是,思及突然死去的先皇,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对她心。
关泠将自己从过往中拉回,面对前的沉玠,她仍然舍不得失去他。凭心而论,此生他对她并不差,甚至比前生更坦诚明晰。
“你对我,没有过去那般好。”她将那块玉佩握在手心,想起前生默默为她筹谋好一切的他,为她逆天改命、不惜以命抵命的他,他们曾经了四年夫妻,他从生至死都着她。“可是,他再也不会回来了。”
每每面对她的时候,总觉得时间不够用,记忆不够用。相识相知的时间太短暂,那些铺天盖地,快要漫的意却不知从何而来。
而令他痛恨不已的是,即使她害死了自己的父皇,他竟然连对她杀伐果断的决心都没有。
果我能回到前生,是否可以阻止这一切发生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