复仇(2/2)

只是，她不知的是，引灾玉被国师施了巫术，因而沉玠前生的记忆全被封锁，而祈灵玉里，却一直保存着那些剪不断理还的前尘往事。

沉玠愕然，不知如何作答。

“皇叔果然听不明白我说的话……”，沉衡从怀里掏一块玉石，从墙上了来，行至沉玠面前，将那块翡玉石放至沉玠手里，“阿姊把这块玉送给我，是希望我平安健康。我却无意中从这块玉中窥见了阿姊前生全的记忆。我想，皇叔是不是应该也能从这块玉里看到那些她从未告诉过你的真相。”

关泠一开始，的确想借着引灾玉之祸，让老皇帝不知不觉地死去，后来，她大抵是不愿让沉玠承受丧父之痛，选择了收手。

阿七：之前喜吧，后来看到了她和我小叔的前世今生，算了……

可是皇叔若知了所有的前因后果，难还会忍心苛责阿姊？

阿七：什么，你问我喜不喜阿姊？

“可是我的父王呢？”沉衡亦哭亦笑，角落一滴泪，“我的父王和母妃双双惨死边疆，皇爷爷临死的时候，却丝毫没有忏悔……”

记者：嗯嗯嗯嗯，想听。

这让他想起了前生的一些记忆，母妃死后，他一直跟着母四漂泊，躲避追兵，忍饥挨饿。很小的时候，他便知，大临的皇帝，是害死他母妃的凶手。

“阿衡，皇兄的死，父皇疚了一辈……”沉玠心中涩然，如果没有那些意外，沉衡本该是天家最受的孩，又怎么会沦落街，讨乞为生。

而这一世，恰好在他六岁那年，便在西疆城外，遇到了关泠。

于是，沉衡一直想去安，前世里他十叁岁才回到京城，面见天。

事实上，老皇帝的死和关泠并无多大关系，玉佩上的蛊毒是照影国师所，玉佩是他亲手呈上。

沉衡奉违，骗关泠说自己已经拿回了引灾玉，事实上，却命老国师在暗中加快蛊，老皇帝才会在短短数日暴毙亡。

十岁的时候，他替他的母妃报了血海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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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皇爷爷上辈，作恶多端，众叛亲离，却活得比谁都，最后还是我亲手把匕首刺他的心窝，他才断气的呢。”沉衡恻恻地笑了，有些可怖，“他死的时候，喊了两个名字，一个是“玉姝”，一个是皇叔你……”

偷看她一。

……

那时候沉玠已经死了叁年，关泠亦死在无边大火中。

他不知父王是否会满意此举，从皇叔的反应上来看，似乎是不满意的。

关泠一直为自己利用沉衡而歉疚，因此把那块她视若生命的祈灵玉送给了他。

沉衡在那块玉里，不仅发现了她前生和沉玠的所有纠葛，还真真切切看到了他父王和母妃双双而亡的真相。

“皇叔，桩桩件件，我该从哪一件对你说起呢？”沉衡望着天上的繁星，喃喃，“阿姊面对你时，应该也是这样的心吧，连我都知的事，你却一无所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