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狂蜂浪蝶般扑将上去,桃应该不会少。
想到这里,她又气不打一来,兀自恨恨地撇开去,没一个好东西!没有!
卓君尧虽未看她,却也知她在打量自己,见她绪不知怎的又低落去,有心要哄哄她,“这园占地百亩,景不错,我带你去走走?”
谭珍娴兴致缺缺,“不了,我可是要被禁足三月的罪妇,大哥作为家主威正严明,切莫为我这一介妇人破了规矩,免得让人抓了把柄,白白遭人诟病。”
“看来你还怪我,你倒真以为我是要罚你?”
谭珍娴一脸“不然呢”的表。
他却突然说起别的,“你那丫小满,日日求到我门上来,说她家小边离不得人,简直令人不堪其扰。”
谭珍娴不知他说这话的用意,难不成他还要惩罚小满?她神犀利起来,“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?我到底哪里惹着你了?你要心里有气,尽冲着我来,别为难一个人!”
“还算主仆,”卓君尧只望着她浅笑,他喜她炯炯有神的样,哪怕是在生气,“我向她保证一定不让你吃苦,前两天我要理一些事所以耽搁了,害你挨了饿,接来这三月我便陪你住在这园里,供你差遣,你就当我是个仆役,那么我也算对得起那小丫的嘱托了。”
这三个月若要风平浪静,卓承宇这个障碍不得不除,他昨日找他谈话,借南洋一带的生意了岔,他有公务在走不开,拜托他跑一趟。
卓承宇听完两都发光。他这个弟弟野心很大,他一直都知,用生意作饵,他不会不上钩,尤其是南洋那边他一直想足,之前已经有意无意试探过几次了,都被他找借挡了回去,现这个时机却将将好。
为了打发母亲,他又借回沪江述职,这才耽误了过来的时间。
谭珍娴听他这么说,防备的表现一丝裂,他讲得这是什么没没脑的怪话,把他当仆役差遣?开什么玩笑!怪不得他刚才还亲自饭。
她心里简直怀疑他想对她图谋不轨,可他看起来如此磊落坦,一都不像包藏祸心的样。
“我可不敢!大哥无事还是请回吧,孤男寡女的实不方便。”
“我走了,你手又伤着,你的饮起居怎么办?让你饿死在这可不是我本意。”
“那你的本意到底是什么?”
“自我归家,便见你日日以泪洗面,同那对母呕心斗气,卓承宇更是动辄对你拳打脚踢,我这么,无非是见不得你受此磋磨,想寻个僻静让你修养。”
谭珍娴嗤笑一声,“三个月,能改变什么?莫说三个月,就算让我在世外桃源住个三年又如何?去这世就变了?他们就能遂我的意了?”他怎么这么天真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