荣钧在电视里见过顾先生,此时不太能想象这个男人在床上是什么样。
一小时后,算着时间差不多了,荣钧推开车门,准备去别墅叫海黎——顾先生临近中午才打来电话,海黎接到后欣喜若狂,赶到枫泊渡却不准他车,说他又老又土,不顾先生家的门,他只好待在车上,以面包与矿泉作为午餐。
他计划多攒一些钱,过几年把相依为命的柏尹送去国外读研。
家半眯着,不知是觉得好玩还是怎样,竟然往旁边一退,展开手臂:“海黎在三楼的客房,你自己去叫吧。”
想起柏尹,荣钧嘴角勾起一丝浅笑,片刻后轻轻拍了拍脸,悄悄给自己鼓了个劲。
说起来,他一个无一技之、不算好、脑也不灵光的能来星寰工作,实在是有贵人相助,于是分外珍惜,不挑剔,也不叫苦,费心费力照顾海黎,却仍是每天被骂“废”。
已经过了生理望最旺盛的年纪,木然地听了一会儿,忽觉耳发,腹也有些胀。
海黎不允许他来,但他没有别的办法——海黎本没有带手机,家也不肯行方便,袁钊了死命令,他只能听着里面隐隐约约的浪叫,等待风平浪静的一刻。
他拧着眉,将那堪堪压了去,又听海黎声惊叫,求饶般地连喊好几声“顾先生”。
犹豫片刻,他尽量扯起角,说的话却仍然毫无技巧。
荣钧年轻时与受过很重的伤,险些没能救过来。如今尽不太影响生活,但后遗症犹在,反应较慢,思维逻辑有些问题,不擅与人。
一边是艺人,一边是经纪人,两边都是他一临时工开罪不起的主儿。
站在别墅门边,他理了理衬衣的衣领,对上前迎接的年轻家微微低,礼貌地说:“海先生晚上有夜戏,劳烦您通报一声,就说他的生活助理正在庄园里等他。”
但是“将海黎时带到片场”又是袁钊的命令。
站在三楼唯一闭的房门前,荣钧手心涌一层薄汗。
海黎从来不给他好脸看,将他当佣人使唤。他笑着接受,倒不是因为命贱,而是这些年吃过太多苦,也清楚自己的能力,明白这份工作来之不易。
海黎叫得声音都哑了,另一个人却似乎一声未发——起码荣钧没听见。
他知自己的病,所以说话时总是小心谨慎、字斟句酌,但尽如此,还是时常给人一“不会说话”的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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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麻烦您通报一声吧。”
他退了几步,面红耳赤。
家将他打量一番,略有意:“顾先生办事儿时不喜被打扰。”
但屋里纠缠的二人未免也太能折腾,荣钧在门站了一刻钟,里面的动静也未消去。
家笑着看他,他微微一怔,注意到家角挂着的嘲讽,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刚才的话说得有失份——顾先生养着海黎,办事儿时哪里得到他一个低微的生活助理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