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泉(2/2)

她转抬眸望向他，眉之间神复杂，暗涌动。

他的另一只手轻轻地划过冰面，动作轻柔，只见一红光随着他的轻拂，也渐渐沉了去。

这一刻，他面容平静，不是以往的似笑非笑，也不是暗隐着嘲讽。这是，她第一次见到他如此认真的表。

的发梢粘在她的面颊之边，双眸漉漉的，分不清是化开的雪，还是盈盈的泪，如波光潋滟，更显得柔无助。

“师？”

轻柔的嗓音，似人的耳语。

“好，我答应你。”

她慢慢地睁开来，只见前方一团耀的红莲，正被一只玉白的手掌轻轻托起，明媚的红光，映亮了那张清俊的面孔。

就在她痛到冷到快要失去知觉的时候，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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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刻，她忽然有一重新活了过来的觉。

终于是用尽了最后的气力，她站起来，反手勾住了他的颈项。

她犹豫了一，要不要叫住他，那脚步似是回旋了一，又慢慢地向外走去。

他慢慢地一步一步走来，步履行在莹白的雪地之上，他所踏过之，雪渐渐地了。

容渊偏看向她，眉沉静如海，黛幽沉，却不见波澜。

哗的一声，莹莹蓝光化就的冰面裂开了，丝丝缕缕的明红光芒，慢慢地在里面扩散开来。

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，站在又停了来。

容渊正站在温泉的前方，玉立，形笼罩在暗之中，神莫测。

钟沁儿认命地闭了闭，算了，就这样吧。

“师，你还好吗？”他蹲来，轻轻地扫了她一。

一阵意从他们肌肤相贴之传了过来，她的腕间一，舒服得让她轻轻叹息了一声。

冰层竟然一地化了，片刻之间，又恢复了过来，面之上再度升起袅袅白烟。

寒毒依旧在她的肆着，痛得让她不住地颤抖，面容似雪般莹洁，毫无血。

容渊走到了她的侧，红莲业火在他修的指尖盛放着，火焰动，燃烧越来越盛，也越来越亮，渐渐照亮了黑暗的窟。

“师？”

这个声音在暗夜之中忽然响起，宛如是人的幻听。她微眨了眨，也以为不过是错觉。

住角，无比绝望地领悟到，这一次她可能熬不过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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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着温泉雾的升腾，钟沁儿上累积的雪也慢慢化了，完全那一张楚楚可怜的面容。

“师，我说过的事，要不要再考虑了一？”

“是寒毒发作了吗？”他柔声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