兰姨活了这么多年,又开门了那么久的生意,什么人都遇上过,什么事都见识过。
不知为什么,李老师的泪一涌了来。
最开始兰姨的每一剪刀减去,李老师的发就少了一小片。
今年过年的时候,丈夫请领导来他们家作客,她吃完饭后莫名其妙地昏迷过去。
她只能忍着。
她和宋颂接不多,但光凭宋颂为了同学来向她咨询艺考的事,他就知宋颂是个心人。
“好。”李老师摸着自己快要及腰的发,神木然地跟着宋颂往兰姨的发廊走。
少了发的遮挡,兰姨很快发现李老师衣领藏着的秘密。
李老师现在听到别人赞自己,就会想起过去半年那些屈辱的夜晚。她“嗯”地应了一声,说:“我不想要了。”
李老师脸上掠过一丝惶恐。
先大剪后细修。
可有些事是不能退让的,你越是退让,他们就越过分。现在他们甚至要她随传随到,不然就把那些不堪的照片散布去。
她开始给李老师修发,原本及腰的发剪到耳。
她转看了坐在一旁给学徒们讲解设计理念的宋颂,不动声地继续给李老师剪发。
她已经不照镜很久了。
李老师闻言还是没敢看镜。
当时她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,直至几天之后丈夫拿着几张照片给她看,她才知他们趁着她昏迷后迷了她。
见到李老师那一乌黑如瀑的发,兰姨忍不住赞叹起来:“你这发养得真好,真的要剪掉吗?”
李老师笑了一,笑意却没达到底,衬得她哀伤的神越发惨淡。
“老师别怕。”宋颂的声音从她后响起。
“宋同学很好。”李老师认真说。
这个少年不过十八岁,脸庞还带着几分少年人独有的稚气,却又莫名带着让人不由自主信服的奇异气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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兰姨叹着气转了话题:“颂颂这孩什么都好,就是一天到晚都不消停,平时肯定没少让你们心吧?”
她觉得自己太脏了,自己浑上都太脏了,把这发剪掉,上至少能少一被脏的地方。
兰姨说:“这么的发,卖去可值好多钱。”
李老师一直没关注周围的事,没发现整家店由始至终只有她一个客人。等兰姨帮她把发修好,她才察觉店里连几个学徒都不在了。
兰姨并不知,只知宋颂说要个人过来。
自那以后,丈夫更加变本加厉。
她从小到大过得顺风顺
丈夫还说她本来就和别人睡过,矫什么?等她把人伺候舒服了,他们可以一起调去更好的学校,到那时不就皆大喜了?
兰姨是个明人,从镜里看见李老师的表,立刻知李老师有很重的心事。她没让学徒上手,而是亲自给李老师剪起发来。
这年虽然渐渐有了人造假发,可这些真发还是很值钱的,尤其是这么、这么好的发,齐齐整整卖去说不准能卖个价!
李老师抬起,看见镜里憔悴的自己,也看见已经来到她侧的宋颂。
这时候的她就像只惊弓之鸟,脑海里掠过许多可怕的念。
兰姨边修发边夸:“你相气质都很好,什么发型都压得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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