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节(2/2)

宋颂一直不说话, 顾临小心地喊：“颂颂。”

这样的关系是畸形的。

当初不他提什么要求，顾临都会乖乖听话，说不定他让他把心掏来看看，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剖开自己的。有时候他觉得顾临并不像表面上那样什么都不懂，只是和他一样有放不这段关系，所以才继续装傻。

“颂颂。”顾临又喊了一声。

宋颂哑然。

顾临如坠梦中。

后来和顾家那边闹得不太愉快, 他去找顾临的次数也就少了，主要是觉得自己没必要再费那个劲。

无论他怎么乖乖等待，宋颂都不会再来了。

宋颂注视着顾临。

他伸手抱住宋颂，仿佛害怕宋颂一秒就会从自己怀里消失。

他也算没白死。

顾临说：“我梦见整个世界都没有你了，我很难过。”

是不正常的。

“别哭。”宋颂叹了气，伸手抱了抱顾临，哄小孩一样拍拍他的背。

他们没见过。

顾临愣住。

那时候不他到哪里去，都不可能再见到宋颂。

可是，宋颂那天打电话给他了。

他从来不知，死亡是这么残酷的东西，它无地带走了他最重要的东西，而且永远都不会再还回来。

顾临的心脏漏了一拍。

十八岁的顾临分明已经比他略一些，说起这些话来仿佛又变成了无助的孩。

这家伙找人的本领不小, 前世就自己一个人找到雪山上, 现在连这小县城都能找过来。

看不上他的是顾家人, 顾临什么都没错，是他蓄意哄顾临对他的关心和陪伴上了瘾又嫌麻烦，脆利落地一脚把人踹开。

, 只见宋颂手背泛红，显然是被他抓红了。

“我不是故意的。”顾临张地问，“颂颂你疼吗？”

顾临对烟草有过，以前他又是个老烟枪，去见顾临之前都得先临时戒几天烟，保证上清清没有味。

宋颂一定也梦见过他。

他们确实是没见过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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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只是一场梦。”宋颂说，“你不用太放在心上。”

“颂颂。”顾临又喊了一声，想确定怀里的人是真实存在的。

“我们见过？”宋颂开问他。

他听话地松了手。

他鼻端被宋颂的气息包围着。

宋颂想让他学着去的事他都学会了，宋颂却再也不会夸他了，宋颂再也不会和平时一样现在他面前。

顾临更心慌了。

顾临睫微动，沾上了的泪：“我本来想等你来找我，可是我等不及了，我想见你。我保证以后都乖乖听你的话，你别不要我。我会学着照顾自己，我不会再给你惹麻烦，我会努力变得和别人一样。”他的泪止不住地往掉，“颂颂，你别不要我。”

可每次对上顾临小心翼翼的目光，他又觉得自己不应该扔他不。

他没办法再告诉宋颂，他学会了自己饭，他学会了自己开车，他学会了自己远门。

所以，当时顾临活了来。

看着就像个犯了大错、不知所措的小孩儿。

宋颂对上顾临噙满泪的睛。

宋颂收回落在顾临脸上的目光, 手指动了动，又有想烟。

“见过。”顾临笃定地说，他压没想过瞒着宋颂，把自己理解到的东西一脑告诉宋颂，“我梦，梦见过你。”

顾临一张脸已经有棱有角, 早能看青年时期的俊，偏偏不说话的时候有与整个世界隔绝开的疏淡，叫人不敢接近；和他说话的时候又像个小心翼翼的孩，仿佛很害怕自己会说错话。

只是该怎么对待前这个说到“整个世界都没有你”时声音就开始发颤的顾临，宋颂还没有想好。

十七八岁的宋颂，上清清的，什么气味都没有，气息清冽而净。

有次他和洪飞聚会, 因为第二天要去见顾临，他不仅滴酒未沾，还连一烟都没。洪飞笑着打趣：“瞧你这么小心，我还以为你养了个人。”

顾临懂什么？顾临什么都不懂。

察觉宋颂疏离的态度，顾临鼻发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