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使周围奇怪的视线因为陆时艳的到来而愈演愈烈,但陆时泱仍然下意识地觉得松了一口气,心中那挥之不去的尴尬感在看见大哥的脸时也削减了不少。
于是她利索地收回正和陆时泽牵着的手,一直折磨着对方的脚也移开了。
“时艳!”
不用看她的表情也能让人感受到声音里的高兴。
陆时泱拍了拍时泽的手指挥道:“给我收下东西。”接着就头也不回地奔向了门口的时艳。
“啧。”
当然,时泱是不会完全忘记她亲爱的二哥的,在蹦着过去被对方一把抱住后,她还有一丝丝心里的位置留给陆时泽:
“陆时泽快点收阿!也别收得乱七八糟的!”
工具人臭着脸,磨着后槽牙,恨不得把手上的胡萝卜笔一口咬碎。
实际上他老老实实把它放进了兔子笔袋里,但嘴里还是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:
“……买的什么蠢东西。”
为了不挡到路,陆时泱和大哥在走廊的角落里等待着,关于兄妹三人的细细碎碎讨论混在人来人往的嘈杂声当中,偶有传到两人耳朵里的也变成了模糊的碎片。
看着妹妹一脸憋着话的样子,时艳低下头,主动问起:“你今天和时泽又有什么事了?”
有人想听,陆时泱那可不火速倾诉吗。她勾了勾,让哥哥把耳朵再凑近一点,双手支成小喇叭:“我和你讲哦,陆时泽今天发神经,我不过就对他好了一点,他就拉着我到处和人打招呼。让别人看我的眼神都不对了,你说他是不是蠢?……”
而在平时本该和妹妹同仇敌忾的时艳这回的重点却偏到了另一处去。
“你对他好了点是不是因为你之前和他的秘密?”
“啊?”时泱一时没反应过来,嘴里叽叽喳喳的抱怨也停了,一脸茫然地望着时艳。后者将她凌乱的碎发拨到一侧,自然而然地抬手揉了揉蓬松的发顶和顺滑的马尾。
咔擦的相机声从人流中传来,时艳并没有抬头寻找源头,依旧专注地凝视着自己的妹妹,他有更想知道的东西:“你不记得昨天晚上在时泽卧室里和我说的了吗?”
时泱恍然大悟:“噢~那个啊……”
“还是不能告诉我吗?”时艳很少这么揪着一个事情重复询问,而且已经又过去一天了。
哥哥这么想要知道那些对于寻常人来说见不得人的暧昧,时泱只会生出毫不掩饰的窃喜和难耐,她一边想看到时艳知晓后的表情,一边又希望增加这乱伦而产生的隐秘和欲望。
想想看呐,她和陆时泽正在体会背德的快感时,时艳仍然一无所知的在同一座屋檐下正常生活。甚至他在失落于自己和时泽关系更好的时候,说不定陆时泽正和她水乳交融,用他的身体抚慰她的饥渴和兴奋。
这是怎样一种刺激?
陆时泱紧抿着嘴,脑袋哐哐哐地往哥哥胸膛上敲,尽量克制自己完全无法忍耐的表情。
一看妹妹的表现就知道是不想说。
时艳无声的叹了口气,那一瞬间,心底的失落怎么都掩盖不住,又在对方抬头的霎那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情。
“好啦泱泱,我不问了。”
嫉妒。
他知道自己在嫉妒。
明明应该只是一件小事,却因为对象的不同,而拥有了如此汹涌澎湃的丑陋情绪。
当陆时泽臭着脸背着包出来的时候,看到的就是一如既往黏糊在一起的两人。
陆家的公主病殿下飞来一瞥,一手牵着时艳,另一手懒散地摆了摆:“赶紧的,等你好久了。”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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