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元看着自己死去的胞弟,心中复杂非常,他到底还是死于阿青之手,十几年的恨,她终于自己手了断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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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蛇得了他的心血,披了一赤,接着在那片赤化作一只金簪,簪分开,一张纸条,写着“忍辱负重,换日偷天,坐以待毙,绝逢生。”
可到了如今这样的搏命时刻,唐元却仍然想不到究竟活路在哪,瞧着被力量反噬冲击到快要爆而亡的李玄慈,和满面泪苦苦哀求的十六,唐元心中如焚,不断在心里唤着,阿青,阿青。
立此地多久,边就无声无息多了个影。
不过当唐元望向阵中几人,依然想不这其中意义。
唐元未转,开问:“十六睡了?“
忍辱负重,换日偷天,坐以待毙,绝逢生。
忍辱负重,换日偷天,坐以待毙,绝逢生。
可如今李玄慈已经觉醒之境,周全是光焰包围,中已无清明,本听不见他说的话。
但他相信阿青。
“那地方可是你和你那阿青的旧地?”李玄慈言辞犀利,从唐元方才那一句停顿,就猜端倪。
也因此,在京城大动后,李玄慈并未避让而是带着十六一路寻来,也是希望能早找到端倪,解阿青留的那句话。
唐元默了一瞬,才大大方方承认:“是,我第一次将她救回,就是在那养伤的。”
她一定要求到活路,她一定要让李玄慈活去,同自己一起活去,她此生无父无母无亲无故,如今抓住了在这个世上扎去的,便一定不会放。
待唐元看完,那金簪重新化为金蛇,腾空而起,还不待他反应,那金簪忽然直刺唐方,急之,唐方立刻举剑来挡,然而那金蛇极小又极捷,柔至极,绕剑而过,避开锋芒,接着一咬唐方心脏,穿心而过,瞬时取了他命。
“那上面写了六个字,君不负,皆可活。”
唐元脸上神变幻,凄怆、悲痛、悔意织,几难掩饰,一遍遍念着“君不负”几个字。
唐元终于神激动起来,切切看着他,等他一句话。
但李玄慈的心思,却在后面叁个字上,他待唐元的绪平复了一些,才继续说。
“如今看来,大概是你那阿青不知何年何月写给你的了。”
忽然,如敲钵击钟,十六的灵台一片清明,她脑中闪过什么,极为熟悉,仿佛才听过不久,将这一切串联起来。
唐方倒时,脸上还是那副愕然的样,似乎还不肯相信,这小小金蛇会取他命,不信自己这一生暗晦涩、尝尽屈辱,却在即将功成之时,死于自己以往害过、利用过、轻视过甚至已亡之人的安排。
“狸猫换太。”
正如他这颓然又荒唐的一生。
问也是白问,自从十六睛瞧不见,李玄慈几乎寸步不离,若非她歇了,怎么会独自来。
死也不会放。
他轰然倒,那张与唐元一样的脸上,是已经凝固的不甘之。
反倒是十六,她听着师父的话,反复思索着阿青留的话,在心中一遍遍默念着。
但唐元仔细回忆,却依然未发现能窥探真相的线索,二人只好暂时不表,随机应变,待之后再细细追查。
大概是心中所念召,盘踞在他中的金蛇从领钻了来,一双细瞳看着唐元,他灵光一现,凄然笑了,接着伸手在上尽力一,一心血,正好淋在金蛇的尾上。
十六闭上,额上落汗,在心中一遍着一遍地念,脑中一团麻,焦急如火,撕扯着她的心肺。
忍辱负重,换日偷天,坐以待毙,绝逢生。
“怪不得。”李玄慈说了句,接着:“我去之时,房中的桌上被人写了字,又蒙了灰,应是许久之前写的,被我去了。”
“阿青化名钩星,介此事甚,所知必然不少,她留这句话给你,又以心血喂毒,来验你真心,其中必然有所安排。”
唐元看了他一,不知为何突然有此问,不过还是回答:“那地方是我少年刚山历练时置办的,开始用得勤,后来……后来就去得少了,知的人不多,何冲和十六也是这次临山前,我才告诉他们,万一之时可以一用。”
于是唐元朗声说:“阿青先是在我的院里写‘君不负,皆可活’,现在也留了纸条,上面说‘忍辱负重,换日偷天,坐以待毙,绝逢生’,我不知她有何安排,但必然不会叫我们亡于此地,你们切不可放弃,也不可损害自,以命搏命!”
“第一次京前,我们当时住了你的京郊小院,看着许久无人住了,那里是你的旧居所?有多少人知?”
但李玄慈要说的却不是此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