凰(2/3)

“她常常悄悄地来，保护我，教我术法，让我自保，同我讲世间的理，我虽不是很明白，可为了她，我都愿意学。”

“神本是人的念祝祷而生，当人们多怨恨女魃之后，祝祷之念成了诅咒，女魃因此被混淆扰，生扭曲的妖心。魃察觉后，趁着神智未失，将自己的神格，化为神丹，埋于丹山，自上神树。又将自己的妖心，化为妖丹，投天地四方，妖丹碎成无数颗粒，附于万生灵之上，从此，万皆可修为怪。”

鸾轻轻嗤笑了声，说：“可惜神鸟生来便有神格，即便我只是伪神，又被剥了一半神力，却仍然没被那些妖怪杀死。那时，我过得艰难极了，几次陷险境，最凶险的一次，几乎丢了命，只差最后一击，却被救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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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神树每百年而结果，果实落地后成人形，是凤鸟族的圣女，代代与黄帝后人联姻，嫁皇室，所诞的也只会是女，有号令万妖之力，护人妖两界和平。”

“救我的就是你的母亲，凰。”

唐元有些惊疑，说：“真伪神相同时现世，是大吉也是大凶之兆。”

鸾看向他，目光中多了一丝嘲讽，“是啊，大凶。凤鸟一族一直传着一个古老的传说，女魃在分离神格之时，混了一丝妖心，落神丹中，迟早有一日都会萌生来，而那日，便是大灾来临之时。”

“可凰，就是唯一的光。”

“再后来，凤鸟一族发现她偷偷到万妖之地来，怕酿成大祸，终于决定要斩杀我。可她却悄悄先斩后奏，将自己的真神神格分了一半给我，同他们说不能再谋害于我，否则就是蔑杀真神，老们无奈，只好接纳了我。”

十六回过神来，说：“幻境由心而生，你瞳孔中的幻境，更是你所思所想，你将我们设计到这般地步，究竟是为了什么？”

李玄慈看着她，揣度着她话中真假，然而从其近乎癫狂的神来看，她正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，倒并非作假。

“上古时期，天帝之女，名唤魃，助黄帝斩杀蚩尤，却也因此失了神力，难回天上，只能留居人间，可魃所经之，都成了旱之地，因此被人们驱逐，只能居于赤以北。”

“你的母亲叫凰，我叫鸾，我们是凤鸟一族的神树中同时结的两颗果。”

“另一个，想必就是你吧。”

“而我与你母亲，就是这一代的圣女。”

“只是你母亲生而为赤瞳，是为真神像，而我生而为黑瞳，是为伪神。”

“因此，凤鸟一族几乎立刻想将我格杀，可他们不敢承受弑神之罪，因此了我半神力，丢万妖之境，指望那些妖怪替他们除掉我。”

“既然这样好，好到命运共存，又怎么会到这

十六听到这里，心中慨，不禁说了句，“那时她救了你，如今你藏在神丹里养着、千方百计要复活的，也是她吧。”

何冲等小辈不知这是什么地方，看向师父，唐元沉声音，说：“万妖之境，是恶鬼狞怪放逐之地，自上古起，有为恶作怪而无法就地斩杀或炼化的，便会放逐到万妖之境，数百年来，那里几乎成了修罗地狱，有难，因此如今也很少有人知了。”

的样。”

“万妖之地，荒极诡绝，千里不，众妖啖母，朝不保夕，是没有一丝光亮的地方。”

鸾的目光始终锁着李玄慈，仿佛刚刚从梦中醒来的少女一般，连声音变得轻了起来。

“凤鸟一族，历来的使命就是守护着神树。”

“从那以后，我们便都是一赤瞳、一黑瞳，神格共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