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日我举剑要杀你,你说你只是为了叫我不痛快,我才知,我从未真正知晓过你。”唐元并未被激怒,只是将剑提了起来,指向自己的同胞弟弟。
“因为她恨你,恨你和你那貌岸然的师门,远胜过恨我。你不愿意为她背离师门,也不愿为她撕你那伪君的面杀了我,永远都要装作一副菩萨的样,叫人看了就恶心。”
两人不愧是自小大的孪生兄弟,最知往哪里戳才痛。
“你不明白的,又何止这一样两样。”唐方侧了颌,挑衅地勾了角,“你既不懂我,也不懂钩星,只会固守自己的傲慢,亡羊补牢。”
铿一声,黑暗中飞起一闪,敲金击石,两剑撞在一起,唐方也御剑相击,中是炽的杀意,他并未用擅的驭妖之术,反而用起了正统的术。
唐方随即气变得轻佻,“可惜,她还是太蠢了,我们上便要功成,她骨里却和你一样弱,最后还是死在一个“”字上。”
“哥哥,这是你亲手教我的术法,咱们之间总要分个,不知是你先杀了我,还是我取你的命。”
“你总觉得是我害了她,可在她被族中逐,朝不保夕的时候,你依然在你得意面的掌教弟,她只能与我这个叛徒走一样的路,才有机会叫你也尝一尝苦楚。”
“畜生确实不该留。”唐元神沉来,看着这个他曾经多加关的弟弟,说:“我明白得太迟,害人害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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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真是如此吗,你如此息,偏偏,你最在意的人都护不住,你说,我俩谁才是废?”
“功成?功败垂成罢了。”唐元语罢,那剑凌空而起,朝唐方刺去。
“是啊,在你里,我一直都是个需要你来宽容的废,连门中的优待、师父的关心,都是靠你这个天赋异禀、惊才绝艳的哥哥替我挣来的。”
肩上,一双细睛望向对面的唐方,嘶嘶吐着蛇信。
“人都死了,你留着这畜生有什么用?”唐方用与唐元一样的面孔说着话,一人站在明,一人站在暗,仿佛一面镜,照一模一样却又截然不同的两张脸。
唐方面未动,然而动的角却昭示了他并非真的如此平静,再抬时,已带上了笑,说:“你知,为何阿青宁愿钩星,宁愿和我一样与老鼠为伍,也不肯待在你边吗?”
唐元的剑尖对准了他的睛,说的话也变得锋利起来,“我未好过,你就如愿了吗,你所求无非叫人都敬你、畏你,如今却跟老鼠为伍,没有一日行走于白日。若说我是废,你便是蠢货,求南而往北,穷巷不自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