阙鹤,猪脚卤饭啊!好香,你真的不吃?”
“不吃。”
阙鹤皱皱眉,又抬去看山前望不到尽的九千九百九十九阶,忍了忍还是劝说同伴:“要是想修士,要少贪。”
“不是吧阙鹤!你还没修士呢,就开始学人家仙的派了?”
同伴一脸嫌弃的表:“再说了咱们还不知能不能选上呢,但不论选的上选不上,总不能亏待自己的五脏庙嘛~”
他端着碗地嗅了一气,边吃边拿着筷指指:“你瞧天边那位御剑的仙,玉树临风,仙气飘飘,格修,一看就是吃了很多饭菜的,你要向人家学习……咦,是不是朝我们来了!”
山有宗门弟也瞧见,格活泼的忙忙唤:“宿华师兄!你山历练回来了吗?这次去了好久呢,可有什么收获?”
宿华了飞剑,一边应声,一边往阙鹤的方向走:“是有收获。”
他站定在阙鹤面前:“阙鹤?”
阙鹤瞧着前的修士不知为何突然生了危机,同伴激动地掐住他的胳膊,替他回答:“是是是,仙,他就是阙鹤——”
一刻,同伴兴奋地表凝固在脸上,形成一个稽的表。
银白如雪的剑毫不犹豫地刺穿阙鹤的心,握着剑的修士面不改,甚至又刺了一剑。
周遭所有人都震住了,一时忘了反应,直到有修士惊叫:“师兄,你这是在什么?!”
当众刺杀凡人的宿华站在原地不为所动,甚至称得上好整以暇。
他瞧着少年脱力跪倒在地,气息越来越微弱,然后——
如同画卷褪,声音消失了,彩消失了,所有人像被墨染散了般,一切皆无。
原来如此。
宿华想,这便是天之人。
……
第五世。
第六世。
第七世。
青年在不同的时间线重生,他一次又一次地去挣扎改变,又一次又一次地失去。
他踏遍十九州,查阅世间所存书籍秘法,了大小千万秘境,寻求宝法,只求生机半分。
却没有一次成功。
夏日晚空,他与赵寥寥坐在屋,一人一盏,对饮月。
“再过几日便是乞巧,师尊可有想要的礼?”
宿华轻声问赵寥寥,看她喝得一张脸殷红,神迷茫,无害又可,心中酸的不像话。
“……有啊。”
赵寥寥看着宿华:“有好多好多想要的东西,但是我最想要的——”
她抬手了宿华的脸:“便是宿华好好的,康健,这样就可以陪我很久很久了。”
宿华微微侧脸,蹭了蹭女修着剑茧的掌心,笑泪盈:“好,我一定会陪你很久很久。”
……
不知是第几次了,次数多到他数不清,也不愿去数。
赵寥寥死了,他便去杀阙鹤,阙鹤死了,这世间便就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重来一次。